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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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蘇】醉是月明星稀時(二)

(讓我來回一下我濔的後記)嗚嗚嗚是我的景琰的鍋我承認!
好,讓我們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況⋯⋯啊其實也沒什麼好還原的,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很小心翼翼啊當時!於是接完以後濔說:莫名有種這是一個第一次的羞澀感吧(景琰在你後面他臉色很難看),於是前面正劇就這樣了⋯⋯
哎唷~因此寫出一個超撩的蘇蘇不是也很喜聞樂見嗎~~(你走)
總之!但是!這個前戲快上萬、正式來六千多肉絕對是香的相信我!
以及為了證明我景琰一點都不慫,請一定要買本看很有魄力的番外!(無所不用其極)
好啦不要囉嗦,濔濔主筆的段落明快又可愛喔~

一口濔米蘇:


※10/30亞洲影劇only跟 @乾脆直說我是誰 直直的狼狐靖蘇合本試閱
※獸族血脈(獸化)設定
>章節01 請往這走(直直執筆)


>先行預告短漫(其實是接完車的幕後花絮)





  方過午後休憩之刻,梅長蘇一手拿著書卷半臥在榻上,另一手被藺晨抓在手裡仔細地診脈,說是讀,倒也沒多少內容入眼,只聞床邊那人唉聲嘆氣的,待他抬頭只見對方面色愁雲慘澹,不等梅長蘇開口,藺晨便鬆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展開摺扇連連搖頭,來回踱步,足足繞了三圈後,才在臥榻前站定。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藺晨啪地一聲將摺扇敲在左掌心。
  「你上次不還說好轉許多了?」梅長蘇將書卷擱在身側,攥緊了衾被。
  「此話不假,然此狀非同。」藺晨蹙起了眉頭,目光只與對方交會一瞬即默然別開,落在左側擺滿書冊的木櫃上。
  「那麼藺閣主可有法子能解?」梅長蘇沉默了須臾便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



  怎麼說他的身體狀況自個兒最清楚,儘管因為火寒毒而落下了病根,身子較常人來得虛,但在他的醫者摯友與蘇宅眾人雙管齊下,日日耳提面命的從飲食調理跟作息著手,他也確實發覺身體狀況不若以往的孱弱易發病,前幾日還偷得閒趁著晏大夫不在小酌了一番,可現下見藺晨一臉凝重,總不會當真緣於此而使病復發或引發什麼其他病兆了吧?



  藺晨又是一聲嘆息,瞧見外頭清朗的天色已蒙上了一潭灰墨暈開,他持著扇柄抵住自個兒的下頷,幽幽地問道:「長蘇,你多久沒自行紓解了?」

  縱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堂堂江左盟盟主此刻也愣了三秒。
  一秒,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的掃了過去。
  兩秒,他反手抄起身側的書卷。
  三秒,他筆直地砸向藺晨。

  「沒個正經。」
  「喲,我是那種人嗎?」
  「就是。」
  「跟你說認真的呢。」

  藺晨總算收起浮誇的語調,再度坐回了床邊,「暑氣炎炎雖也是影響因素,但你的內火……」看了看對方的臉色,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稍盛。」
  「還真是有勞藺少閣主了,我會請吉嬸多煮些百合銀耳湯的。」梅長蘇搔了搔右狐耳,打了個呵欠,嗅到空氣裡漫布的潮濕味。
  「記得留碗給我啊。」藺晨話才說完,隨即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大掌往自個兒腿上一拍發出響亮的聲音,「我說你找你家陛下紓解不也是條捷徑?他前些日子不是有出現『口苦燥渴、口舌糜爛、咽喉腫痛』 這類的上火徵兆嗎?」
  「連這你也知道?」
  「我瑯琊閣無所不知。」藺晨驕傲地揚起下巴,雙手環胸。
  「包攬這種雞毛蒜皮之事也不嫌大材小用。」梅長蘇嗤之以鼻的笑了聲,毫不給面子。
  拓拔不羈的瑯琊閣少閣主倒也不惱,嘴邊反而浮現了調侃與八卦的味兒,細雨如絲,把他的聲音沖刷得有些隔絕於世,似是良久才傳入梅長蘇的耳裡,只見那人窘迫的連狐耳耳端都發紅了,使勁地將他踹下了臥榻。
  「你大爺的!」

*

  盛夏時節,驟雨和著雷鳴大作,一名身手矯健的少年從蘇宅外越牆而入,三步併作兩步地直奔書房,卻是先一步的被剛從裡面逃出來的藺晨給攔下,要他脫下溼答答的鞋子與外袍再入內,飛流癟著嘴使勁地將衣物往那人身上一砸,不等對方發難便溜進了室內直喊他的蘇哥哥。

  站在席上抱著不知何故炸開的狐尾的那人聞聲笑著喚他過來,拿起備好的毛巾披在飛流的身上,抓著其中兩角為他擦拭滴水的髮絲,少年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遞出了手中的花束,比了比書案上的白瓷瓶。

  仔細一瞧,那竟是狐尾百合。如狐尾長長拖曳,由下而上生長的白色花瓣,橘色的蕊心點綴其中,最尾端仍未綻放,不過花香已然濃郁,足以繚繞滿室。

  也不知道飛流是哪裡找來的,梅長蘇讚許似的拍拍他的頭,遞了幾塊桂花糕過去,心性單純的孩子將其中一塊湊回梅長蘇的嘴邊,要對方也嚐嚐,而自己則是塞得整個嘴巴鼓鼓的,逗得他家蘇哥哥眉開眼笑的。

  約莫半炷香時雷陣雨便嘎然而止,梅長蘇看著飛流將摘回來的花安放在瓷瓶內,少年像是相當滿意自個兒的傑作,捧著瓷瓶挪到梅長蘇身前,直嚷著:「蘇哥哥,花,好看!」,而後像是為了能夠讓人一入內就注意到這束狐尾百合,甚至將瓷瓶給移到書房門口內側的左手邊。

  薰風習習,吹動了帷幔,檐廊前的竹林沙沙搖曳,沁透甘霖的萬物更顯生機,綠了滿林的蓬勃,消解了濃稠的暑氣,落在廊上的陽光被枝葉切得細碎斑駁,將茶具與矮几挪到廊邊的飛流追逐著木質地板上流轉的光斑,自個兒也玩得不亦樂乎。

  即便無招待來客,只要有閒暇之餘,梅長蘇對於泡茶的程序仍會依循遵行,從賞茶、溫壺、置茶來細細檢視茶質,再至溫潤泡、沖泡、沖壺確實地引出茶質,等待茶葉浸泡的時間,多半都是看著飛流於林間穿梭,或者純粹讓思緒遊走,依據不同茶種,視其發酵、焙火的程度而定,再加上個人的品茗習慣,所需等待的時間亦有所差異。

  自渝梁之役九死一生以後,他就甚少插手國家大事了。

  一方面是晏大夫跟藺晨嚴格禁止他再繼續操勞,否則照他過往那焚膏繼晷的日子,再來這麼一次,可就真的連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了--這些他豈會不明白。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在命數不多的不穩定因素下,他哪還捨得讓蕭景琰再次品嘗那般滋味,況且當朝天子的身邊不乏良臣,亦無需他時時掛心。

  然而免除了籌謀,得了空的心思間或繞上周遭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例如景琰最近的不依時赴約,再例如北燕尊貴的雪狐公主之類的。

  梅長蘇揉了揉額角,往龍泉青瓷的壺內傾倒滾燙的熱水直至滿溢而出,唰然滑過壺身,底部的茶船頃刻達半滿,騰騰蒸氣彌漫,浸潤茶水的壺透出溫潤而內斂的光澤,純然顯出了龍泉青瓷「青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的特性。

  這是他特別中意的茶具之一。
  藉由泡茶品茗的過程中,總能令他尋回寧靜。

  梅長蘇的狐尾慵懶的伏在身側,享受日光的沐浴,他輕撫茶杯的邊緣,裡頭的茶湯金黃帶紅的色調澄澈透亮,武夷岩茶中又以「大紅袍」最為上品,甚至有「茶中狀元」之稱,淺啜一口,方可嘗到那香氣馥郁的花香味,於舌尖與鼻腔間縈繞回甘。

  晏大夫說過,武夷岩茶的性質「和而不寒,久藏不壞,香久益清,味久益醇」,是最適合他們宗主飲用的茶品,也因此年年歲歲被作為貢品上奉朝廷的武夷岩茶--蘇宅總是不虞匱乏。

  想起那個喝茶如牛飲,意在止渴,不在品嘗的大梁天子,梅長蘇忍俊不已地甩動了幾下蓬鬆的狐尾,揚起在餘暉照映下的塵埃一陣浮動。許是想得過於入神,以至於他連腳步聲都慢了半晌才察覺。

  「這還不過酉時呢?」梅長蘇抬眼對上微服出宮的那人詢問的視線,先一步的拋出了問題。
  「梅宗主莫不是不願待見我?」蕭景琰笑著在對方身側坐了下來,逕自取走梅長蘇手中的瓷杯一口飲盡,正巧吻合了江左梅郎方才所思之事,惹得他面上又浮現了笑意,只見當事人一臉不解的睜大他的鹿眼,挑高了濃密的眉頭。


  蕭景琰其實在驟雨方歇時便到訪了,蘇宅的眾人只是慣例地低調招呼來者,便由著輕車熟路的天子自行前往主屋,他偶爾會佇足於廊柱旁,並不急於打破寧靜。作為武人出身的蕭景琰,儘管所習之技並不包含偷襲這等暗著來的手段,但是隱去氣息或行跡藉以追蹤或是躲避敵人的追擊,也是必要的。

  更遑論他年少時期可是跟著那個「金陵城內最明亮張揚的少年」一起共度的。
林殊性子一來,拉著蕭景琰,偶爾再加上霓凰,要飛天遁地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隔三岔五的拉著他們溜去深宮後院或是坊市小街再者後山小徑「探險」,沒習得半點藏匿的技能可沒那麼好開脫。

  幾日前,他才在月色下因鮮少沾酒的那人而引得內心一陣躁動,秉持著過人的自持力,蕭景琰才按捺住原先閃過的念頭。既然梅長蘇再度回到了他的身邊,那他定不願再讓對方有半分閃失,因而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著自己切莫不可因他的欲求,而苦了他最珍視之人。

  他看著梅長蘇在暮靄的照映下,裹著金薄如霧的光輝,銀白似雪的毛皮也潤上緗色,更加柔和了輪廓,蕭景琰左手按在廊柱上,屏氣凝神的看著對方撩起衣袍下擺擱置膝上,許是嫌熱,梅長蘇並未著上僅以兩條綁繩固定在小腿肚上的白襪,兩條腿擱在廊邊輕晃,左手拉鬆了領口,右手搖著摺扇,好不愜意。空氣中還殘有些餘的濕氣,蕭景琰伸手撥動由於雨季而容易產生靜電的狼耳與獸尾,整理好儀容,這才闊步走向對方,在梅長蘇轉過來前,他餘光瞥見書房門口旁的那束花。

  那成束的花隨風搖曳的模樣,恰似那人隨著笑聲擺動的狐尾。
  那鮮明的特徵,即使是平常不會特別注意這類小事的蕭景琰也清楚這花的品種。
  金陵城所刮起的養狐「風向」,連帶使本就受達官顯貴與詩人尊崇的狐尾百合其身價更加水漲船高,曾有帝王讚其「含露低垂,從風偃柳」,氣味清雅,姿態脫俗,亦在姑娘之間十分受歡迎。
  對這些事情一向不上心的蕭景琰著實不懂不就只是花嗎,到底是從哪看出來這麼多不同的氣質的?感嘆歸感嘆,他倒是記得上回聽到言豫津在跟難得回大梁一趟的蕭景睿介紹狐尾百合時,所提到的一個形容。

  「你瞧,是不是像極了惹人憐愛的美人,卻散發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氛圍?」
  「你在瞎說什麼呢。」蕭景睿不置可否的笑著駁回了國舅獨子的話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殊不知大梁的皇帝在彼時腦中所浮現的竟是梅長蘇的面容。
  --那人總是低眉淺笑,溫潤如玉,清心寡慾的似如不曾沾染半絲塵泥,是數度於鬼門關前徘徊,是屢屢縈繞在他心頭,是頻頻牽動著他所思所想,是他想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然而此時的蕭景琰卻被梅長蘇斟茶的蔥白指尖給勾了神思,直到對方碰到他,出聲反問,那名天子這才回魂。

  「草民豈敢?」
  梅長蘇拉過對方的手,將杯子放回原處,而後又將目光落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由上而下的一根順過一根,細細撫摸蕭景琰出奇修長的手指,末了又將掌心向上翻,一筆一畫的像是在磨書法般專注,手法卻隨意的如鬼畫符,磨得讓人內心也跟著發癢,蕭景琰合攏手掌,順勢想將人給拉進懷裡,未料沒算準距離,反倒讓梅長蘇撲倒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又被他抓著,瞬間成了有些微妙的姿勢。

  兩人皆怔愣了好片刻,當蕭景琰正想開口致歉時,懷裡傳來一陣撲騰,低頭只見梅長蘇翻了個身,怡然自得的將他的腿當枕,眼底盛滿了笑意,眨呀眨的直盯著他瞧,雪白的狐尾繞過曲起的雙腿悠然蓋住了腹部,看起來格外的乖巧,蕭景琰寬心一笑,索性將抓著的那隻手抵在唇邊細緩摩挲,靈敏的嗅覺尚可聞到梅長蘇指尖殘留的花香與茶香,從這個角度俯視對方,甚至還能看到那微敞的領口底下半掩的鎖骨。蕭景琰嚥了口津液,暗暗運了一下內息,斬斷遊走的思緒。

  不過長蘇今日看來心情不錯,倒是令他放心了不少。

  由於濕氣的緣故,梅長蘇的狐尾其絨毛似乎有些捲曲,蕭景琰從懷裡拿出他為對方特別準備,片刻不離身的木梳,以眼神徵得梅長蘇的同意後,便輕巧地捧起那人依然蓬鬆卻有些軟塌的獸尾,先以五指輕順了一遍部分糾結在一起的毛團,接著才順著毛根的方向輕慢細柔的梳理開來,梅長蘇偶爾感覺太癢時便會左右掙動一下,圈著他的手腕等緩了些才肯鬆開,也不知道這隻雪狐是有意或無心,在蕭景琰噙著無奈的笑意轉動目光與之對視時,向來在這種親暱互動上較顯含蓄的梅長蘇倒也沒避開視線,眉眼彎彎如新月,嘴角輕揚似如一種挑釁。

  --而在他眼裡更似勾引。蕭景琰忍不住俯身吻住對方。

  竹林間倏地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響,伴隨著藺晨大喊飛流別跑的吼聲,原本凝神於溫熱綿延的親吻之中的梅長蘇驚得推開蕭景琰的肩膀,忙不迭地又一個翻身,蜷曲起身子將臉埋在蕭景琰的衣袍內,猛地抽回的手捂著顫巍巍的狐耳——他這才想起他們是在廊間,而非書房或內室。
  儘管蘇宅的人在那名天子來訪時,總會識趣的迴避,但臉皮一向單薄的梅宗主還是不自覺紅了耳根。

  「長蘇?」蕭景琰有些驚慌的輕撫梅長蘇的背部,原以為對方是身體不適,但仔細觀察其舉止,又似乎並非他所猜想的那樣,隨著思緒他的手沿路向下順了順因為受到驚嚇而有些炸開的蓬鬆狐尾,耐心的哄著對方。

  待梅長蘇冷靜下來後,他又再一次從景琰懷裡嗅到那抹他並不想知悉的花香味。
本來還在想要怎麼為自己這一驚一乍的失態來圓場,卻被這縷氣味給勾起了些促狹心思--梅長蘇只是被激起了競爭意識,以及他不是很想承認的、源於獸性本能的佔有欲。另外還有稍早前被藺晨打趣他跟蕭景琰的事兒,怎麼想也不舒心。

  做好了心理建設後,梅長蘇的左手撫上蕭景琰的大腿,隔著衣袍以極度緩慢的速度畫了一個又一個連綿的圓圈,狐尾也隨著他的撫摸而圈住了蕭景琰的半隻手臂,連帶將人往下拉縮短了之間的距離,只見蕭景琰的喉頭上下鼓動,唯一空著的那隻手摸上梅長蘇的狐耳輕輕揉捏,聲音有些低啞而遲疑。

  「......長蘇,別鬧。」
  「嗯?」梅長蘇輕應了聲,敏感的狐耳被觸碰,每每總是會引走他的思緒,呈現放鬆的狀態,也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無意,每次想安撫或是阻止他做什麼時,蕭景琰通常都會摸上他的獸耳--而這招也確實對他管用。
  「長蘇你莫不是......」見對方這番姿態,蕭景琰的心底一軟,被撩得心癢難耐地連忙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藉以穩住心神,心緒紛亂不定閃過片段旖旎遐想,卻是陡然在腦海裡回想起先前不巧聽見晏大夫與藺閣主切磋醫術談到「內火」時所提及的詞,不加思索地又道:「欲求不、哎!」
  話語未落,蕭景琰便連忙搶救回被梅長蘇狠狠啃咬出牙印的左手腕,還來不及反應,半躺在他懷裡的人兒匆匆站起了身子,步回房裡前只甩了他滿臉的狐毛以及一句話給他。

  「那你別碰!」
  甚至連客套的君臣禮節都全數省略。
  蕭景琰的話語不巧與某位「蒙古大夫」半是調侃半是建議的話語不謀而合,讓梅長蘇氣惱地將怒意一齊發在誤觸地雷的罪魁禍首身上。

  貴為九五之尊的那人被徒留在起了晚風的廊上,狼尾低垂在身後,不安地掃動了一下,雙眼盯著緊閉的門扉良久,這才懊惱自己的失言,數度舉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敲響門板,直到飛流拉開一點門縫探出頭來對他嚷了一句「蘇哥哥,不見!」,復又關上門,連讓他旁敲側擊的機會都沒有,蕭景琰這才無奈地離開蘇宅。

  而窩在床榻上的梅長蘇悻悻然地把臉埋在柔軟的獸尾裡,只覺得壓抑得快喘不過氣。
  蕭景琰若當真沒半點......想更親暱接觸的念頭也就罷了,豈知他竟然還說出那種話來--
  他確實不是個會輕信謠言的人,也確實不會因為細枝末節的小事而動搖對景琰的信任,作為君王以國家大事為重,兒女情長為其次,這道理梅長蘇也都明白,明白,但心情上該如何調適又是一碼歸一碼。

  即便蕭景琰說過「先生與我如同一人」,即便是同生共死的夥伴,即便是血濃於水的孿生子,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哪怕是再怎麼契合的兩個靈魂,仍然有些事情是不確實地以行動或言語傳達給對方,便會造成無法理解或是解讀差異上的結果。

  梅長蘇並非想事事都追根究柢,只是難得主動地撩撥,卻被思慕之人這麼直白的回絕,自心中生出的又豈是挫敗感而已。

  ......是不是讓景琰為難了呢?
  梅長蘇的狐耳沒精打采地貼在墨色的髮絲上,他驀然想起方才咬對方時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口,思及此又是一陣喟嘆,也沒胃口用膳,便早早熄燈抱著自己的尾巴入睡。

  夏夜漫漫,蟲鳴正盛,千迴百轉的思緒亦跟著流入夢境,直令向來淺眠的那人輾轉難眠。




(by 201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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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直直匿名對戲轉私下接完所開的車,一時興起(?)才決定回頭補正劇(?)打算做為亞洲翁的新刊,也~因~此~我們兩個的各別章節中景琰與長蘇的主要詮釋來自於開車時的直直(蕭景琰擔當)跟我(梅長蘇擔當),所以說悶騷琰不是我的鍋(´・ω・`)也別問景琰為何不上,我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欸
我也是很努力幫我家陛下解釋了,直直的景琰是真的溫柔到一個極致(ㅅ´ ˘ `)那麼下一棒再度交給直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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