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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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爱情万岁(三)完

*前文走爱情万岁(一)爱情万岁(二)

*祝大家白色情人节愉快,今天都可以收到期待的回音:)

*照例附上配乐一首,可以点下面的连结陪伴阅读,我自己英中翻译得很渣,大家将就看一下。恭祝超级超级喜欢的Sam Smith勇夺奥斯卡原创电影歌曲,你不是第一个出柜的同志获奖者,但谁在乎呢?


Sam Smith-Make it to me



王凯在午夜时分,摸进秦王宫区後面的货运进出口。


今天晚上没有夜戏,三组都已经收拾完毕回去休息了,秦王宫区已经差不多是一片漆黑,只有角落的安全灯微微亮着。


他快步低头,走过空荡荡的金陵街道,直直地往承乾殿的景区奔去。



My mind runs away to you 万千心绪向你纵逸

With a thought I'd hope you'll see岂止一点灵犀

Can't see where it's wandered to 过往它不知何处可去

But I know where it wants to be 今後只想能在你处栖息


已经开机一个月了,他和胡歌也该算是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胡歌是个很好热络起来的人,活泼丶聪明丶体贴丶在片场总是能让气氛愉快,作为剧中的男一和男二,他跟梅长苏不可能不熟,除了走位试戏等等标准的工作环节,他们也常常聚着研究对手戏。他俩都是对於剧本很有想法的人,往往一起切磋之後,在雪导面前就替彼此撑腰;拍完一个cut之後他们也会去monitor前面研究成果,讨论如何精益求精。


当然,他们的交情不仅只於工作上,大家都一起被关在这个「世外桃源」,自然私下也是要跟彼此交朋友,胡歌抽菸丶日常爱喝红酒,和他不谋而合,拍戏的空档或晚上收班之後,他们也会约了一起,家人丶事业丶人生观丶生活琐事,几乎无所不聊。胡歌爱猫,说是舍不得家里的娘娘公子们,带了两只养在旅馆里,猫是他喜欢但从没有机会饲养的动物,所以他也去过胡歌的房间逗猫一次,居然也还相见甚欢,他说有一天他也许也想养一只猫,胡歌兴冲冲地跟他聊了很多当猫奴的事情。


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触及那一晚的事情。


有时候他会安静的坐在一旁,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心思隐秘像是一只潜行的山狼,想从中寻找那怕是一丁点的线索丶提示。


然而,看久了,他觉得胡歌就像梅长苏一样,就算有心事,也隐藏的非常深,面上几乎不动声色。


胡歌对待他,就是一个刚认识一个月,还挺能挺契合的新朋友一样,话题无尽展开,交流逐渐深入,他也对他温柔关心,但是他觉得对方还保持着某种距离丶某个底线。


是啊,毕竟那只是一场性爱,贯穿肉体之後并不保证心灵距离的亲近,除了体液以外也许甚麽都没有交流,只是他的错觉。


也或许他根本不想记得那个晚上。不只是因为怀揣着这样的经历跟彼此对戏太尴尬,他也许根本不想记得他曾经对一个陌生人暴露了过多的脆弱丶负面丶还有阴暗。


他没办法确定,也不敢贸动。



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大殿的台阶,面对着虚掩着的殿门,他才意识到自己一路小跑,已是气喘咻咻。



本来,他以为他会迫不及待,觑得第一个机会就向胡歌告白,他想要告诉他一个很长丶很琐碎的,关於他如何在北京那个广袤的城市里,追寻着一个人的背影,踽踽独行的故事。


他想告诉胡歌,和他分别以後,或许是长久的沉潜也到了头,他开始有了一些新的机会,事业的齿轮终於再度开始运转。他想告诉他,当他在开拓自己的戏路的时候,他在荒蛮偏远的地方一个一个雕琢角色,寻求让自己的演技被看见;当他打磨着舞台剧的时候,他在拼命与演技气场爆棚的前辈作战,烟硝火花里面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成长壮大。


在忙碌与不忙碌的空隙中,他会无意识的搜寻起他的新闻访谈,尝试感受超越言语背後的胡歌的心事。他不确定他是否过了心中的坎,但他感觉他好像找到了出路,而他自己,因为多了另一个郑重值得努力的目标,辛苦的日子,都觉得更加地有意义。


听说胡歌答应了梅长苏的角色的当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到了嘴边,制作团队声音里掩不住的喜色,而他在电话另一边浑身发颤,几乎迸出眼泪来。


然而现实与想像那麽不同。胡歌是众人拱着的主角,开拍的第一天,身边围着一扎又一扎的人,直到下午开镜仪式,他才正式跟胡歌讲上话,众人一片忙碌之中,他们俩个和侯总雪导李导和一众演员和工作人员被挤在前排中间,兵荒马乱之中,他偷偷觑着并不特别亲近的胡歌。


长久的等待,凭依的只有一晚感官的记忆,他总是透过萤幕看着的他,从片段的讯息里揣测着的他,一朝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反而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他脑子发晕,想不清该用甚麽态度应对,既不想不合情理地熟稔惹人疑窦,却又不想像是否认过去一样的过於生疏,一时就懵着不敢上前打招呼。


最後还是胡歌寻得了一个空,向他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胡歌,请多多指教。」


他的神色温柔丶友善,伸出来的手在雪天里冻得冰冷,但是笃定丶安详。


王凯说了那句他长久等待的开场白,但是全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承乾殿里面没有人。



他信步走上台阶,想像着剧本里没有的,萧景琰登基称帝的样子,如果要拍,他想像着自己应该是要脚步既是沉稳丶又是沉重,每一步,他要想像着,在他背後鞠躬尽瘁,怀着天下丶怀着他们少年共享的理想丶用他燃烧着的灵魂惕励着他的那个深沉的谋士的那张脸,一步一思,缓缓登上至尊的皇位。


就像从那夜之後,他时常在一桩一桩的工作中,想着那一张带着伤疤的灵魂,想着那夜在黑暗中他热烫的眼泪,然後握紧了手,继续甘之如饴的在各种环境下,进行下一场戏。


长手轻轻地拂过皇帝的金案,缓缓地握紧桌角,为着心底的期待而隐隐颤抖。


一个月的相处之中,他已经确定,不管是过去的丶还是现在的胡歌,自己都没有一点可能不爱。


其实刚开始上线扮演靖王,他并不是没有担忧,他没有在电视剧里面担过这麽厚重的角色,而要扛得起这个忠义千秋的故事,他和胡歌的演绎必须势均力敌,天秤斜向哪方都不可以。他表面上沉稳笃定自信,心里难免还是时不时隐隐地担心自己底气不足。


前日他拍换防回京,在宫门口等候梁帝传召的戏,其实没有台词,他只需要作出适当的表情而已。但是想着萧景琰彼时彼刻的心情,十三年宁折不屈的执着丶隐忍丶傲气,他心里忽然着慌。


如果是他,他能够忍得了丶等得了那麽久吗?


心里想着事情,脸上的表情就愣是不对盘,短的一条拍到了take 4,下面还接着大段他和梅长苏的对手戏要拍,大家都有一点烦躁,雪导喊停,休息五分钟,然後走上前来。


「靖王,戏我就不再说了,换口气,顺一顺,回头再来。」


他知道雪导没有责怪的意思,但他心里挫折,反身就走,一路走出景,一径喘了好几口大气。


「有时候就是会卡条的,越容易越是卡。」身後传来胡歌的声音。


他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蔫蔫地转过身来。


就看见胡歌笑得温柔。


他苦笑了一声:「有时候……会觉得压力挺大。」


和他的合作,他不想搞砸丶不想显得逊色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行。


胡歌敬过来一只菸,他抓着了狠狠吸了两口。


「其实,我觉得萧景琰和你挺像。」


「是吗?」


「执拗劲挺像的,甚麽段落都想要一条过,跟自己较劲;记挂人也挺像的,多细微的喜好你都记得仔细;耐得住众人的不理解和冷落,择善固执,也挺像的。」


王凯叹了一口气。


他这样懂他。


「过往的事情,辛苦的丶快乐的,都可以成为今天的养分,不是吗?」


香菸燃到了头,胡歌对他温柔地笑了笑,忽然覆住了他的手。


王凯不解地低头去看,耳里只听见他说:「别着急,慢慢来,我会看着你,陪着你。」


他不是说梅长苏,他说我。


王凯蓦地抬起抬起眸,手一翻,用力地想抓紧他,胡歌没有闪躲,就那样安详地让他攒着。


那样的安详持续了几个呼吸,然後後面有人叫胡歌,他对他笑一笑,退开两步,转过身走了。


就是那个时候,现在这个胡歌,让自己和他心里那个晚上的胡歌,穿过岁月的递嬗,叠到了一起,安然落地,不分彼此。


休息完之後,那场戏他一次就过了。



I'm waiting patiently 即便时光缓慢行进

Though time is moving slow 我也能抱以耐心

I have one vacancy 我心有虚位一席

And I wanted you to know— 只愿你能知悉─ 


有细微的脚步声接近,虽然缓慢丶迟疑丶轻巧,但是听在王凯的耳朵哩,一声一声都如同重击。


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霍地转过身来,看向殿门口。


有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金殿门口。


那个人背着月光,但是他隐隐可以看到,那人的脸上戴着一只白色的狐狸面具。





胡歌谨慎地四下查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影,闪进了货运进出口旁边给访客使用的小门。


紧张劲过了之後,他缓下脚步,轻手轻脚地行进,不打扰酣眠的金陵城。



So sick of this lonely air 厌倦寂寞充塞空气

It seems such a waste of breath 呼吸都如此费力

So much that I need to share  欲与你分享的诸多琐细

So much to get off my chest 我多麽想直抒胸臆


距离再重逢已经一个多月了,在众人眼中,他和王凯也成了不错的朋友。


王凯是个豪爽海派的人,为自己不拘小节,对别人却很照顾,总能让剧组的大家都觉得温暖。他很专业,跟他对戏不用老是被台词磕绊,情绪发挥起来酣畅淋漓,王凯演戏也和对人一样,散发的情感能量很大丶但细节也不落下,对戏久了他也很受启发。


下了戏他的生活简单,爱吃丶爱抽菸丶爱喝酒,三样中倒有两样和他合拍,两个主演自然下了戏也要时时有交流的吧?他这麽想着,就常常找他一起,王凯也很随和,总是招之即来,乐呵呵地让他教他品酒丶然後乐呵呵地拉他去吃消夜。他说他喜欢猫,胡歌便也叫他来房间里跟自己的猫见面了一次。那时他怀揣着心思,想着哎我给你们介绍了,他特别好的,你们可得对他好一点,他家娘娘公子好像也懂他,降尊纡贵地任王凯挠搔了好一会儿才走开,临走尾巴还勾了人家手一把。


但是他们没人提过那一晚的事情。


那天清晨回到了家,他倒在了床上沾枕即睡,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连神智都还没清醒,他便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腕。


手上只有一点点皂味,分辨不出来那是他自己的沐浴乳的味道,还是甚麽别的。


连着几天思来想去,不知道他到底甚麽时候会打电话来,留下电话时的馀裕,随着远离他的身边儿慢慢消失。他随时握着电话,不能握着就要助理丶经纪人抓在手上,就怕漏掉任何一个声响。

然而他的电话从来没有来。


一个星期丶两个星期丶一个月过去了。


他开始不能确定,他到底会不会打电话来。


他开始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认出他来。


他开始觉得,也许他并不想延续那一个夜晚。他就是个被他撩拨了的人,他就是一个给了他温暖,却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甚麽的人,他凭甚麽觉得他会想再见他?


久而久之,他甚至开始想,也许那夜就是一个梦,一个酒後太过真实的梦。


如果不是那天助理天外飞来一笔地跟他提起那部电视剧「知青」,他大概真的会觉得那个晚上只是个梦而已。


拗不过助理的百般推荐,他随便地瞄了两眼打算交差,然後就在人群看见了他。完全不一样的发型丶造型,但他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他穿着吊嘎丶麻袋裤子,土里土气丶脏污黝黑的脸上泛着爽冽的笑容。


他蹦地站起来,上天下地地去找那个齐勇的演员的资料,想着北大荒的阳光下,他闪着公鹿一样矫健清澈的眼色,但是消瘦的脸颊丶乾瘪的身型丶手里时不时要捧着粗糙的畚箕丶拾抖着扎人的草秣,不知道为了这个等了多久来的角色,吃了多少苦,心里泛酸。


如果他不想就这样来和他见面,他明白,他不会贸动。



夜晚的皇宫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巍巍然立在夜空中,然而四下都还散放着录影器材丶机具丶服装道具,古今参杂,如真如幻。



他还记得读完琅琊榜的小说,心里深沉的共鸣,还记得收到山影的邀请的时候,心里的激动,而当他知道那个让梅长苏鞠躬尽瘁的萧景琰,居然是王凯出演的时候,他简直生了真耶幻耶之感。


常常觉得,梅长苏就像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历劫归来丶浴火重生,而他何其有幸,在缓步前进的路上,曾经得过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人,给他一宿温暖,为他煨化了心里的风霜。那夜过後,他好像也慢慢定下了心,对剧本题材和其他型式的创作更能拿定主意,日子慢慢沉潜低调下去,直到有一天他想起,居然已经不再记挂当日所说的明星演员之分了。


曾经想过,有一天如果有机会见面,他要告诉他,後来他做出的种种不同的尝试的时候,心里的深处,都隐隐回荡着他曾经说过的,就算一个人也没有,还有自己。


日子久了,他好像慢慢也习惯丶接受了这样的分别。世间缘法,刹那生灭,就算他们之间不会有更多的甚麽,他却已经觉得命运不能再对他更好了,给予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曾经确确实实的收下了,但是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他也能够只放在心里。


然而,到了开工当日,他却觉得自己被拆成了两半,双臂化成了翅膀,要不受空地向他扑去丶可腿上却长出了根,一步也抬不起来,多年来积着满腔满腹的话,都从心底冲上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真正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王凯本人,他只觉得胸口紧得发疼,这才感觉到过去几年的丰盈,实实伴着无法与他分享的寂寞,一并哽在心头,甜酸苦涩。


他并不是真的对他无欲无求。


他想告诉他,其实从发现齐勇的那天起,他一直都默默地关注着他,亲眼见着他削尖凹陷的脸颊慢慢填进肉去丶看他的神态从青涩到沉稳,长出风华丶看他一步一步,慢慢爬着台阶,步步生花。


他想告诉他,如果可以,他希望今後他可以不再只是个旁观者,他希望从今以後,他能够跟他分享生命里的风雪和春光。


这麽这麽这麽地想。


撑着没交集到了开镜仪式,人马杂沓丶众声嘈杂,剧组忙忙慌慌但自然是没他们这些主力演员的事情,他偷眼看着王凯在一边若有所思丶欲语还休丶然而又瞻前顾後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不由得在心里好笑起来。


他怎麽会觉得王凯不知道丶不记得丶不想承认那共度一夜春宵的人就是他呢?


他还在那儿让着他呢。


他自己过去向他伸出手打招呼,然後听到王凯说:「你好,我是王凯,今後也请多多指教。」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承乾殿前的阶梯,他深吸了一口气,踏上台阶。



虽然是自己起了头,但是原本他并不想进展太快,一方面觉得还是实实在在地隔着几年的断层,一方面,他也想着,总不能回回都是他来决定进度,该是要旧事重提还是从头开始,王凯应该也要有充分的机会决定。


所以他只能想着办法对他好丶关心他,却终究不愿意当那个撕开话题的人。


王凯是对他很好,剧组的嘻笑打闹他总是让着他丶聊天总会拖拖拉拉地硬要跟他多说上好几句丶几次请客的点心零食他岂会注意不到,都是照着他的喜好买的,而且他的总偷偷地比别人多上一些丶深夜在饭店前面抽菸喝酒,冬末的寒风里他给他披过几次衣服之後,手上就常常多了一件风衣。王凯对他好到进了他心里住着,偏偏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一月的时光倏忽而过,朋友关系发展顺利,其他的事情,却还是裹足不进。


他想,他是不是没有了解到他的意思?於是前天在劝慰他的时候,便存着一点心思,把心里翻来覆去想讲的话说上了。


他以为他懂了,因为他抬起头来的目光如炬,在他身後胶着又焦灼的视线,都快把他的背烧穿。


可是过了两日,王凯却还是毫无动作。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急得不知道该怎麽好。


憋到了头,他终於受不了了,那些说要让他决定的话,当他没说过。


稍早下了戏,他藉口说要自己开车到邻镇上晃晃,顺道采买几样东西,临去前,托饭店的柜台,给王凯的房间送去一封小笺。


回来的时候经过柜台,办事人员叫住他,给了他一个盒子。


一进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把它拆开。


盒子里面放了一个狐狸面具,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时间丶地点,还有一幅简略的地图。



I'm waiting patiently 即便时光缓慢行进

Though time is moving slow 我也能抱以耐心

I have one vacancy 我心有虚位一席

And I wanted you to know— 只想你能知悉─ 


他轻轻地推开承乾殿半掩着的殿门。


月光洒落殿内,照着一室宁静,金殿的台阶上,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王凯转过头来看他,脸上有一瞬的恍惚,然後展开一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如释重负的丶乘载着无比深沉的喜悦的笑容。




只剩几步的距离,王凯并不着急。他跋涉了千里万里,终於走到这里,而他的爱已经向他而来,最後的一丝担忧也已经消失无踪,他有所有的耐心,等着重逢的真正到临。


他缓缓地走下台阶。



尽量控制身子的微微颤抖,胡歌小心翼翼地踏着步子,往王凯而去。


分别的岁月如水,流淌过两人之间,他们曾经在时间的两岸相望,而今终於能渡川相见。



胡歌在王凯面前一步之遥站定,在他能有任何动作之前,抬手解下了面具。


他把面具推到王凯面前。


「你……帮我收着它吧?」说着挤出一个笑容。


他的双手被紧紧握住,王凯用力一扯,他便扑进他的怀里。



在话语丶眼泪和千吻以前,两个灵魂已经先找到了彼此。



「你来了……」


「……是。」



You're the one designed for me为我造设的你

A distant stranger that I will complete相隔不识的千里,有一日我也能平弭

I know you're out there, we're meant to be苍茫世间唯独一个你,我便信彼此缘定

So keep your head down and make it to me 低眉敛首的情人啊,向我寻觅





(完)



後记:

谢谢妳看到这里,虽然只是三篇,但这算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连载完结(梦成双我是一口气写完,只是分开贴上,不算)。谢谢催更的姑娘,让我勇於尝试。

虽然也可以写写傻白甜丶虽然也可以写写逗比搞笑向,或许都会轻松一点,但终归不是前两篇里积攒起来的凯凯和歌歌,还是希望正经的表达我对他们的爱,唯一的方式就是好好对待他们。一枝拙笔,涂涂改改,他们的缠绵情意还是写不满意,但这就是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好,希望还能让姑娘喜欢。

本来想写点污,毕竟这篇文章以污而始,好像也应该以污完结(并没这种道理好嘛!)但是最後决定,本篇似乎还是收在这里最好。

所以在这边问问姑娘们,还有想看污的吗?想看的跟我说一声,如果真的够多人说的话,我再补个可爱的污番外吧(不然我还是顾好肾比较实在)。

还是平常的话,欢迎留言内跟我聊天,如果害羞,红心蓝手的留下痕迹,我也都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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