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川还有微季然。教授老板完全OOC(遮脸)
*一切都是因为倒数17天那张图上的六条...... @徽 居然真的去抠原本唐教授的牌面我也是输你了。。。
*请大家多多支持活动呀!!红心是一分蓝手也是一分评论超过15字是2分,有好多好看的照片握滴妈啊!
中午的范家面馆人声鼎沸,唐教授贵为警察学院的明星教授也得和市井小民一样排队入座。
唐教授倒是没有抱怨,高档风衣立著领子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一眼能看到后厨里忙乎的范老板,人泡在蒸气中两腮浮豔,香汗淋漓。
这风景给看多久看多久。
「唐教授学费缴得多,生活还过得去?」面碗落到唐教授面前,伴随着范老板云山雾罩的声音。
「使出去的力嘛,能做功就好。」唐教授望望碗里面的白汤头、半熟卵、黄面条、叉烧肉,一时发了奇:「范老板的厨房里也容得下日本料理?」
「说到底出身还是中国的,算不上要紧。」范川扯了脖子上的白汗巾抹手,转身要走。
「范老板明事理。」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唐教授心情很好,在身后追问:「这周五还聚吗?」
「唐教授不差钱,小店老板自然不差时间。」这回范老板的声音可是云破月来,带着笑意的,唐教授听清了,满意低头吃范老板的今日特制。
点点筷子数了数,唉呵,这叉烧肉得够装五碗的量了吧。
勤勉好学的唐教授最近对中国国粹越发有独到的心得了:別看打麻将是智商情商的交战,肢体碰撞还是有的,杀伤力还挺大。
范老板不愧老派人,郁金香木桌香气侵人,可不带洗牌机功能,紫竹牛骨牌趁手精致,可也不会自动砌好,一切得四家亲力亲为。
范老板抿一口香片表示,洗牌时节正是交流感情的好机会,没有手洗骨牌那种不规则的刷刷声和碰撞感,怎么还叫打牌呢。
正说着,范老板在海里搓洗的手指刷过唐教授手背,唐教授手肘差点掀翻了边上的茶盅。
范老板面色如常,似是浑不知唐教授心中此刻充盈了猿猴和骏马,诗歌和远方。
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教授慢条斯理,看準了范老板正从海底捞牌来砌的手指一勾,范老板面前将砌好的一堵矮墙顿时给自己扫塌了一半。
季队长觑了个空挡凑在李副队耳边咬耳朵:我看今天牌桌上气氛有异。
李副队白他一眼:我的范家面馆免费午餐吃到饱就快到手了,別多话。
其实东南两侧又是洗牌洗得唰唰响,暧昧的气氛蹭噌地窜,根本没人留意到两夫夫说悄悄话。
你说唐教授今天还得缴多少学费搏美人一笑啊?
难道不是该猜猜唐教授今天能成功放枪上贡几回吗?
我看翻身的日子不远了。
我也觉得。
虽然说不露痕迹的放水和验证物理定律同样是门高深的艺术,总是这么干也不成样儿,唐教授既然是聪明人,学费缴到一定份量了也该开窍,要不给心里亮堂的人看出端倪,恐怕觉得你瞧不起人。
再说年关将近,过年大家要各归各家,再聚要是新年后了,好好拚杀一场,算是友情支援一下彼此的红包钱,顺便为年节期间必不可少的方城之战暖暖身。
所以这晚牌桌上人人动真格,平日的畅聊不再,气氛有点紧绷。
范老板手里握着一张牌在那搓,眼观三家虎视眈眈,今晚唐教授明显是集满经验值升等了,他上下两家季李夫夫也是把压箱底的算计活和默契都用上,战况吃紧。范老板今晚手气又实在不好,只能勉强靠自己一身本事撑着,此时来到北风北,手里的筹码已经剩得不多,不免有点沉不住气。
罢了罢了,刚刚进了听牌张,好不容易有机会胡一把,此刻不干票大的不是英雄好汉。
「六条。」
「碰。」
对面唐教授笑着把牌收了,扔出来一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三万。
旁边季队长沉沉地接了一句:「范老板到了这点上了还这么勇往直前,佩服。」
范老板内心一动。
唐教授那个挑牌的位置不对。
算算拎出来那两张六条所在的位置和旁边余牌的数量,除非他已经快速晋升到能不理牌(注一)的境界了,否则那是拆了牌的意思。
再一想季队长平日打牌几乎不对牌桌上的事儿发出议论的习惯,范老板明白了。
唐教授这是抢了季队长的六条吧?
李副队安安静静地摸了张牌,按在手里捏了一下,把那张筒子原样拋进海里。
一下又轮回了范老板摸牌。
牌抓在手里一搓,范老板几乎想昏倒。
怎么又是张六条。
看来该是季队的就是季队的,让他吃进去听牌吧。
工整的上三下三六条索子甩在海里,范老板正等着季队长把牌收去,唐教授嗯了一声:「千里之行积於跬步,虽然也就是个一番,胡了。」说着推开牌面。
确实是副小里小气的推倒胡(注二),范老板笑着还了他放铳的债,正要起身去给大家备夜宵,李熏然忽然开口,语带埋怨:「唐教授太没意思了,就这点彩头,何苦还拦我最后的门清一色一条龙(注三)呢。」
立牌倒下,确实是一整副漂漂亮亮的索子一条龙,龙身上缠著二三四索,龙眼中勾两只鸟牌,李副队也真够胆识,放着其他牌不胡,居然有胆在唐教授碰走了三张六的状况下,仍就专心一意等那一张直到最后关头才横空出世的六条。
范老板心念电转,明白是自己一时心急失察了,李副队习惯不显山露水,一贯人畜无害的样子,再加上二人同心的季队长声东击西为他护航,差点就扮猪猎了一只大老虎。
显然唐教授早已察觉,先是拆牌,后是拦胡,生生帮范老板堵住了今晚行将溃堤的财库,他自己只取一瓢饮。
若说凑巧,那也是真正凑巧,唐教授手里要是没掐著两张能活动的六条,那也帮不了这个忙。
可大家都是聪明人,李副队从头到尾舍了甚么牌都是明摆在那里的,是他自己心绪不定没看清楚,唐教授要不是为了他,也不必小鼻子小眼睛的拦这一把胡,没得让一副精彩的尾盘大牌生生杀成了反高潮。
李副队吹在范老板耳朵边的话风恍惚响起:
四方桌上验人品,范老板凑合着挑挑?
这哪是凑合,真真正正一副天牌,就看他胡不胡了。
那厢唐教授似未察觉范老板的失魂落魄,面对他以一个屁胡拦走了季李夫夫的伙食费表示衷心的歉意,大方地招揽一众不该再混夜生活的前中年期大龄青年出门夜宵。
范老板忽然脸露倦意,说是白天忙坏了,就不跟大家出去热闹了。
三缺一没意思,唐教授欠著下回还吧。李副队眼明心亮,拉着季队长快手快脚清空现场。
范老板进后院房间去抹把脸,留唐教授这位模范客人在客厅里收拾桌面。
整理得差不多,范老板还没现身,唐教授掩了头层牛皮的麻将盒盖子,穿进后院里向主人告別。
一只木兰花立在后庭中,石桌边上迎风望月,摇曳生姿。
唐教授转身回厅里取了棉袄,出来给木兰花裹好。
范老板转过头来对着唐教授,开口又是云山雾罩:
「唐教授恁体贴,全不似传说中不会做人的高冷菁英呵。」
唐教授笑笑:「范老板是明白人。」
「不过是个推倒胡,唐教授打算借此以小搏大吗?」范老板拥紧棉袄,往后靠在石桌上,盯着唐教授的眼神仿佛饶有兴味。
「本人一向热衷於研究怎么用最小力做最大功。」这时候还不知道收网,枉为警察学院的明星导师。唐教授大步逼到近前,双手在石桌两侧一撑,一下把范老板罩在阴影中。
「刚刚收牌,发现少了一张,屋子里遍寻不著,想是范老板收起来琢磨了?」唐教授发挥审讯技巧,近距离逼问制造压迫感。
带着茶香的呼气喷在范老板面上,大概温度太高,范老板的双颊上又蒸上两抹晕红。
屈居弱势的人哼了一声,亮出捏在手里的六条。
「唐教授的表白还真别致。」
唐教授一瞬笑开:「范老板真是解意。」
范老板却不接话,慢悠悠低下头去摩梭著牌面,似在长考。
我去,这么甜的一张牌范老板还要想这么久?
已经苦苦等候良机多时的唐教授几乎要仰天长啸。
算了,放水都放到底了,也不差这一回。
「似这六条双川一般,范老板可愿意与我同栖同宿?」话才说完,这一辈子就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表白词的唐教授自己被自己恶心得胃里泛酸。
范老板抬起头才要说话,看到唐教授脸上阴晴不定,眼睛一转,勉强忍住笑,起身拉他进屋:「唐教授吃颗姜香梅子压一压吧。」
唐教授把范老板拉回身前,坚持今夜一定得一翻两瞪眼,开玩笑,他都现牌了(注四),能胡不能胡至少得让他摸到牌尾,现在要他下桌吃零嘴几个意思。
范老板瞪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凑到唐教授耳边。
「这双川六条,唐教授的意思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嗯?」
唐教授老神在在:
「自然是凭范老板喜欢。」
注一:不理牌就是抓了牌之后不把他按万筒条整理起来,就让他乱七八糟的摆着打,这对于打牌技巧有比较高的要求,但可以避免对手从你挑牌出来的位置估算你有甚么牌。
注二:推倒胡就是1番而已,胡了就只赢一点点钱。
注三:门清就是都没有靠別人,全部自己摸、一色就是全部都是同一种牌、一条龙就是拿到了一种牌的一到九,总之就是一副胡很大的牌这样。
注四:现牌就是听牌之后把牌给大家看到,之后不能靠别人放枪,只能胡自摸的打法,会加番。
END
後續請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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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问问姑娘们,六条这一双川字,觉得是谁上谁下啊~~~~我是想说看在唐教授你有电影要上了让你攻一把,但其实写得中间我分分秒都在范老板攻啊!姑娘们怎么想呢?
快点多评论两句一句15字就两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