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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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凯歌】【靖苏】梦成双(上)

*此文为 百日凯歌拉郎配 本周的活动文喔! 

*奇幻 AU

*既然说了是凯歌衍生,还是补一句,勿扰真人

*占梦原始构想来自 Clamp的《X》但大家应该可以看出实际设定差很多吧....

*微汙慎入

 

情节没逻辑,人设 OOC,恭贺新禧,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时差党没年假心很酸....)


萧景琰算是很晚很晚,才被发现具有强大的梦现者的潛力。


他长在一个政治世家,众人理所当然地期待他也是个梦现者,他的两个哥哥,据说从小就展现优秀的梦现能力,能做具有预言性质的梦,这样的人,若有占梦师的帮助,很可能将预言变为现实,踏上这个国家的领导人的行列。


但是萧景琰睡得好,根本不太做梦,做了也记不得。 他的父亲──也就是现今的总理──常常想,这儿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直到一天晚餐,萧景琰忽然对母亲说:「昨晚我梦见了火。」


两个哥哥和总理夫人都停下筷子。总理抬起头来。


「继续说。 」


「很大的一场火,烧在雪上。」萧景琰平素不是一个舌粲莲花的人,但是那天说了许多那场梦的细节。 朔风里面飘过来人肉被焚烧的焦味、刀剑相交厮杀的声音、被扯破的旗帜、马高声的嘶鸣、墨色的天空被渲染成橘红、一只手腕上古银的手环,刻着向外翻飞的火焰符号、还有坠落。


那些都不是在一个现代城市中长大的萧景琰所曾经经历的东西。



总理第二天便将大占梦师请到官邸来,让他听萧景琰重述那个梦。


长袍罩身的大占梦师听完,点点头说:「阿琰,你想我告诉你这个梦的意义吗?」


萧景琰不太喜欢初见面的大占梦师使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他摇摇头。


他其实不太相信占梦这回事。不能解读这个梦,他也不太在意,他从小就不太做梦,也是长到这个年纪,平平顺顺的读一个警校,当一个小分局长,该破的案子会破,不得已悬着的案子大家也都还能理解,没遭遇多少逆境。


完全遵照梦的指示进行自己的人生,那和傀儡有甚么差别? ──这个念头,除了母亲以外,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母亲听他这么说,只是温柔的笑笑,说:阿琰决定的事情,妈妈都会支持你。


所以他其实也不太确定,为什么前一天晚上他要把这个梦境说出来。


可能是因为那个梦的场景,在一天在外奔波之后,都完全没有模糊,有点奚跷。也可能是因为,在梦里面,他感觉那么愤怒、心痛,目眦欲裂,几乎是大吼着醒过来。 他想找人说一说。


大占梦师点点头笑一笑,说:「没有问题,不过你必须跟我去见一个人。」


萧景琰试图辨认大占梦师脸上的表情,但是实在读不出甚么别的讯息。这些大人物总是神神秘秘,他不想费事和他们周旋。


「要见谁? 」


「根据惯例,一旦发现梦现,我们就必须给你选择一位占梦师,不过选择占梦师之后,你可以按照你的意愿决定是否向他征询。」


「景琰,去吧,我几天前的梦已然应验了。」总理说。



二 

中央的占梦师总部位在国会议事厅的地底,一长道螺旋梯,下到总部。


萧景琰和大占梦师到达时,已经有一排同样是披着连帽斗篷的年轻占梦师,列队站在那儿了。


「中央占梦师总部的占梦师和梦现者,是一对一的关系,你可以在这一列占梦师里自由选择一位,阿琰啊,请谨慎选择,因为选定之后,你们在未来的所有的日子里,都会合作的。」


所有的日子啊...... 萧景琰有点头疼。 


如果说梦现者可以凭借天赋优异的梦现能力在世俗中节节高升,和他们配对的占梦师又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的大占梦师就是他父亲从年少时就一直咨询的占梦师,随着父亲当上总理,成为最高政治权力掌有者,他也获得了大占梦师的名衔。


如果他随便选到一个其实很有企图心的占梦师,对对方来说也是很困扰的吧。萧景琰在一排低眉敛首的占梦师面前踱来踱去,拿不定主意。


忽有一丛光闪过,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排的占梦师里,有一位正抬起手臂,去撩一丝滑出罩袍的头发,萧景琰看到那苍白的手臂上,戴着一只手环,上面好像有个甚么记号,钝钝地反射室内鹅黄色的灯光。


萧景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只手。


那是一个向外翻飞的火焰图腾。


萧景琰拿手去摩擦那只手环,感觉图腾隐隐发烫。



三 

萧景琰和占梦师站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十迭的榻榻米,奇怪那榻榻米散发着蔺草的香味,但却是黑色的,和房间所有其他装饰同色,房间的墙边放着几张长案,上面堆着成迭的书,榻榻米上有一张小案,案上点着一盏油灯。


甚么莫名其妙的设置,这不是现代社会吗?点甚么油灯? 难道哥哥们每天都是来这奇怪的地方吗?


占梦师走到案旁,揭下帽兜,伸出手比一个请的姿态,萧景琰过去盘腿坐下。


静默。


静默。


静默了太久,萧景琰开始觉得尴尬。


「我其实不是自己愿意来的...... 」他撇了撇嘴。 


「我知道。 」占梦师的声音温和而沉着。


「其实我不太相信占梦这回事...... 」萧景琰吞吞吐吐。 


「我知道。 」


萧景琰挑眉,「你都知道?那你还同意? 我既不会问你甚么,以后也没甚么大志向,你当我的占梦师是很没前途的。 」


占梦师抬起头来看他。 他有一双平轩而开的长眉,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从中间劈开,带着一丝戾气滑下,却又被苍白的肤色消融,神情平静。


「我不在意。 」


萧景琰觉得这个人太镇定了,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让他有点恼怒。「你真的相信梦是预言吗? 我几乎没做过甚么有意义的梦,可不也好好的活到今天。 」


「我不相信。 」


萧景琰一时愣住,这确定是一个占梦师吗?


「怎么说? 」


「占梦的本质,是以人心对梦的诠释让梦产生意义,所有的行动,其实是占梦师和梦现者的共谋,占梦师只是一面镜子,反射梦现者心中的愿望,协助梦现者让它实现而已。 我是这么认为的。 」占梦师平静的解释。


萧景琰嘴角一撇,哼笑了一声。


「你这个占梦师有点意思。」


「不敢当。 」占梦师微微一笑。


「以后我也许会偶尔来找你聊天,苏先生。」


「随时欢迎。 」



四 

萧景琰发现,他去找梅长苏的时间,比他预期得多很多。


两个哥哥的人生目标,都慢慢从当个优秀的政务官,变成了争取成为未来总理的继位者了,父亲似乎也放任他们俩明争暗斗,反正胜者为王,怎么说都是自家人。


他不想偏帮任何一边,也不想参加争斗,只想继续在首都当一个警察,父亲几次希望把他派到负责情报的情侦局里,他都拒绝了。


国会议事厅地底下的小房间,成为他想找到一点平静时的去处。


梅长苏不是个特别爱说话的人,但是他的小房间里有很多书,内容包山包海,里面也有好些萧景琰喜欢的,军事小说、历史人物传记等等,他们会一起看书、一起讨论,萧景琰也会说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梅长苏常常能给他中肯犀利的意见。


久而久之,萧景琰也开始看一点梅长苏喜欢的书,梅长苏藏有许多跟旅行相关的书籍、文学诗词,甚至还有许多旅游的工具书。萧景琰有时候也会跟他说一些旅行途中的所见所闻。


梅长苏读书的侧脸比平常更温和,连鼻梁上悬着的一点戾气都消融无踪。萧景琰知道他自己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刀斧刻出的硬朗五官,只有一双鹿眼还散发几丝天真气息,是一张正气凛然,很适合当警察的脸。 但他还是觉得苏先生比他还好看,不见天日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吹一口气可能就会化了。

 


他也会告诉梅长苏他的梦。


大多数时候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他以前没有见过。


那个少年总是笑,张扬的笑,阳光在他刺出的长枪枪尖上跳跃,月光在他驾马时飞扬的白袍上迤逦,天上所有星星的光华都落进他眼里。他唤他的名字:景琰、景琰、你来、你来不来,然后他就要向他奔去。


他把他拽进树林吻他、他把他扯进河里吻他、他与他并辔杀入敌阵,朝阳升起,敌营的旌旗折断,他在飘落下来的旗布底下吻他、他和他携手满屋子逃窜,躲进柴房,堆栈的柴薪崩落,他抱住他滚往一边的角落吻他。


他们一起秋天出猎,夜晚同窝一顶大帐,白天一马当先的少年夜里也在骑骋,汗珠飞溅在他胸口,低低的喊着,是我的,是我的,他的清明神智在摆动间争先恐后地逸失,只能散漫地想着少年说得是猎物还是甚么想不清楚,索性擒住他的腰发力赶上他,谁是谁的还不知道呢,你哪里也去不了。


他们一起望朔行军,夜里少年叫醒他,他恍恍惚惚看到雪地映着月光如白昼,但他不关心那个,把少年拉进兽皮大氅里假意喊着好冷好冷,少年便窜着热气团团把他包裹住,好热好热,大氅里面有另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又湿又热的漩涡,危机四伏,绞紧他的意识,他必须逃脱,又必须追击。


但是转眼又是那火、那火,烧得那样旺,那样狂,少年自悬崖上坠落,瞪大了眼睛好像喊了甚么,他喊了甚么他听不到,少年伸出手想构到天,腕上手环的银光照得他神魂俱碎,他大喊他的名字,飞扑出去,坠落进一片黑暗里。


然后萧景琰冷汗淋漓的醒来。


这些梦境,萧景琰没人可以说,自从发现他也是个梦现以后,两个哥哥对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亲厚了,他知道他们也开始防着他。


他只能告诉梅长苏。


梅长苏总是倾听他的梦境,即便是多么荒唐令人发窘、还是让他心胆俱裂的的梦境,梅长苏永远是那么包容温柔的侧耳。说到脸红的时候萧景琰偷眼看他,他总是恰好看着别的地方,耳壳微红,但嘴角噙着理解的微笑,而当萧景琰说到撕心裂肺,掉下泪来的时候,会有一双手伸过来,轻轻抚他的脸。


但是他不为他占梦,这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就约定好的。

 


「苏先生! 苏先生! 下雪了!」萧景琰兴冲冲地奔进小房间。 梅长苏正翻着一本书,抬起头来。


「喔? 」


「下雪了! 局里的老警官说,已经记不清上一次首都下雪是甚么时候,大家都说世界末日要来了。」萧景琰自己为自己的哏发笑,非常兴奋,除了少时和父亲去北方边境巡视以外,他只在自己的梦里见过雪,那么大的雪,那么冷,滴水成冰,雪上溅着一摊又一摊的血,灼伤他的眼睛,他总是大吼着从梦里醒来,实在无法让人感到愉快。


「雪吗...... 我从来没有看过。 」梅长苏低声说,眼光穿过萧景琰,望向远方。 


「是啊...... 你从小就一直在这里,当然是没有见过雪的。 」萧景琰恍然。 


「我带你去看雪! 」


「景琰,我不能离开国会议事厅的。」梅长苏提醒他。


占梦师据说要保持心灵的纯净,才能够维持占梦的能力,所以从六岁被带进本部开始,就不能再接触外面的世界。


萧景琰拉起他,罩上他的帽兜:「跟我走。」


他悄悄地打开小房间的门,觑了觑外面,占梦师本部的长廊幽深谧静,好像从来无人在此。

 


萧景琰和梅长苏奔上另一道螺旋梯。


彷佛无尽的旋转和奔驰后,阶梯来到终点,萧景琰把梅长苏拉了出去。


他们站在国会议事厅中央塔顶端的小亭子里面,萧景琰推开落地玻璃,围绕着国会议事厅园区的摩天高楼夜景,在他们面前灯火辉煌地展开,雪还在纷纷地落下。


梅长苏轻轻地抽了一口气。


「好久没来了,小时候和哥哥们常常溜上来玩。这样你也不算离开国会议事厅吧。 」萧景琰志得意满。


梅长苏点点头,「好美...... 雪和夜景。 」


平常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向萧景琰绽开一朵喜悦的花,五瓣的白梅,雪夜里翻飞。梅长苏闭上眼深深的呼吸雪夜的空气,萧景琰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闇。


「是很美...... 」


美的是谁? 是雪、是夜、还是人......


「景琰,你看天边,好亮...... 」梅长苏指着林立高楼中的间隙。 


「大概是光害吧.......」萧景琰没有去看,他一瞬不眨地看着梅长苏出神的表情,有甚么梗在他的胸口,叫嚣着。


「真像烧火...... 」梅长苏喃喃自语。 


萧景琰猛地攫住他的肩。


梅长苏没有挣扎。


萧景琰向他额头吹了一口气,梅长苏皱了皱眉,露出询问的神色。


「没有化掉...... 」萧景琰喃喃地说,吻住梅长苏没有血色的唇。 


梅长苏在他的唇齿间微微的喘气。


「真想就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


「可以...... 」

 


夜里吹起了呼啸的风,叫嚣翻卷着雪花,国会议事厅的每一扇窗子都紧紧闭上了。


铺开的黑色斗篷是裱纸,白皙的肌肤是画布,夜影斑斓的洒在画布上,婉蜒的扭动起来。


梅长苏的眼睛是泛着水气的深渊,看不见底,萧景琰在那里面泅泳,往深处潜行,温柔的池水伏贴地包容他,每一次挺腰,都可以潜得更深,更深......


节奏最紧凑的时候,他手里握紧梅长苏递给他的一个小小圆盒子,胸膛贴紧梅长苏的背,凑到梅长苏的耳边问:


「你早知道这会发生吗? 」


谁在低喃着:还要……


「……」


「你占卜过了我的梦吗? 」


谁在缓缓呻吟说着:再多……


「……」


「告诉我。 」


他躁动地用力一扳,想撬开藏满秘密的,沉默的门扉。


「……我没有……」


刚被凿开的密道遭遇到抵抗,缓缓地收紧。


「不要骗我! 」他恼怒的用尽全力,劈开阴暗潮湿的密道。


然后见到了光明。


炫目的白光。


意识远扬以前,他听到梅长苏低低的说:「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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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样污的可以吗?上星期被我撩了不污的然浩文憋到太太姑娘们(没人记得好吗)我已吐老血三升,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而且我不知道外连怎么走,所以只能求不被屏蔽......) 。

-大概就是一个我作噩梦了嘤嘤嘤苏先生你给我呼呼,我做春梦了苏先生你让我摸摸的故事(大雾

-既然是自由拉郎又是凯歌各式衍生,我埋了彩蛋,大家有找到吗?

-所以跟情人节主题有甚么关系?有的真的!看我诚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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