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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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关于办公室恋情的五个影响和二点建议(四)下

*存稿量越来越少I'm so square....但是最近实在太忙,如果真的赶不及,下章就只好周更了。哭唧唧抱住 @徽 

*ABO设定有,然然的年龄下调。





(四)办公室恋情中的性│关│系易造成桃色纠纷(下)



回到办公室,事情果然堆著朝季白砸下来。

受害者又是全Omega群体、男女混杂、年龄不一,刚被运到此地,第一次进到地下实验室检查登录,还以为按著招聘的契约,是要来做工的。炼铝工厂的负责人此刻不在市内,新任的厂区经理被连夜拘来了局里头,季白亲自问过了话,经理说只负责替这间实验室订购各种化学制剂和原料,其他的,上面交代过,不能管、不要问。

除此之外,经理倒是坦诚,化学制剂的项目,包括了大量的氢氧化钠。

这样的回答,一时难以判定究竟是装傻还是真不知情,季白冷著脸对经理的无言以对处变不惊,反正天亮了把拘留处分的申请递上去,把上头的人带进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技侦队还在地下实验室里蒐证,等所有证据都送回局里,还能交叉比对。

该审的审完,季白回到办公室中,阅读刘队那里送过来的卷宗资料。

所有刘队那边救出的受害者血液中,都有神经性毒物的残留,雪莉优美的花体字注记着,药物对受害者的目标中枢神经区域产生暂时性的麻痺效果,导致Omega信息素调节功能在药效期间失能。

调查材料上指出,受害者都曾被反覆施打这种毒物,这些毒物一次一次在受害者身体内作用,逐渐摧毁信息素的调节功能,年纪较小的受害者,甚至连带被副作用伤害到中枢神经,神智难再清醒,那些年长,身体素质较好的Omega,虽然还禁得住药效,但是在招待所里受到反覆的侵害,身心俱疲,若不是被救出来,离精神崩溃,大概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尽管严谨的证据鍊还没建齐,不难推测,那个地下实验室里,大概是在进行这种神经性毒物的研发工作,在被拐卖来的受害者身上反覆施打实验,直到受害者心智丧失,成为一只只无法再用的白老鼠,然后被拋弃,再换下一批。

不能够确知那家招待所是否就是支持研发毒物的金主,但也不难想像,这样的毒物可以被用来做甚么用途,季白读着刘队那边摸到的证词:此间招待所新近在高端客户间有著隐密的名声,提供服务的Omega特別热情、柔顺、持久,且常换新面孔。

饶是在罪恶中打滚了几年的刑警队长,也忍不住捏皱了卷宗,喃喃爆出几句少见的粗口。

案件的进展陡然飞跃,眼见就要迈入下一阶段,逮捕抓人,厘清凶案真相、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主使和拐卖团伙也一并掀了,季白让队员在安置受害者后短暂解散休息,打算先去看看李熏然,然后回公寓简单盥洗更衣。

医院的电话来得简直不能再更凑巧。

急诊处的护士转述李熏然坚持出院的决定,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季队长,我们是让他办手续吗?还是……

季白眼前闪过刚才在案卷上看过的描述,忽然觉得一阵急怒。

「不准他走,打镇定剂也得把他压住,等我过来。」



季白飞车到时,小警官一个人坐在离急诊室门口最近的椅子上,他已经换回了那件褴褛带血的衬衫和西裤,脚下有些焦虑的点着地。

「才说要你听话,你是很想考核被我打成不及格吗?」季白声音很冷,脸上没有表情。

李熏然抬起头来,疲倦的圆眼睛水汽充盈:「头儿,可是你也答应过,如果真是同一件案子,你让我亲手逮人。」

小警官大概是从谁那里听到经理被拘了的事情吧。

就该禁止所有人接他的电话。

季白顿了一下,声音还是冷:「你现在应该多休息,神经性药物对你的身体会造成甚么长期的影响还不清楚。」

小警官也仍是不肯退让:「所以你也承认我被注射的其实就是同一种药物了吗?」

季白不语。

稍早在病床边,李熏然很肯定的向胡雪莉表示,在那些被拐卖的受害者身上施打的一定是同一种药物,季白没有表示认同。

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当时他是觉得证据不够,还是不愿想像这样的可能性。

「我现在知道了那是什么感觉,就更知道哪些被拐卖来的Omega遭受了甚么样的对待和感受,头儿,你不能要求我置身事外。」小警官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抓住季白。

季白看着小警官良久,小警官眼睛里的水汽的反应急诊处惨白的灯光,无声申辩著他的执著和情绪,他握住季白的手有些凉,几乎不可觉地颤抖著。

李熏然看来狼狈且非理性,身心都不在状况内就急着想归队,季白看在眼里,不悅在心里,但他并非不能了解李熏然为何如此,换作是他,大概也会想立刻归队协助办案。

对象都是自己用信息素协助过的弱势者,可以理解李熏然对他们的同理心超越一般刑警和受害人的关系,更不要说他现在也是半个当事人,刑警的骄傲,在哪里绊倒,就要亲手把哪里的路障给铲了。

良久,季白终于还是决定让步,给小警官规定他必须先回家休息、明天按时回诊,才能归队。小警官的精神一下高昂了起来,尾巴在身后拼命甩,只差没有跳起来扑他。

季白看他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觉得不大保险,连忙补充:「別想再讨价还价。」

小警官忙不迭点头。



堵在心上的事过了,小警官一身被药物摧折的疲惫就藏不住,车开到警队宿舍底下时,已经歪在宽大的座椅中睡过去了,季白看着他苍白疲倦的睡脸,想了想,还是把车开回自己公寓。

逞强,怎么那么爱逞强。

车子开进公寓大厦的停车场,李熏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季白又想了想,跨出车门绕到副驾一侧,发劲把他从座位上捞出来,踹上车门去搭电梯。

小警官身形单薄,抱起来也跟纸片一样,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运动奖章的?这身上的热度,又是靠燃烧哪里的脂肪得来的?

大概信息素失控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退,小警官身上泛著微微的,湿漉漉的香气,靠得如此进的时候特別难以忽略。

季白想,等他醒来,估计得开个玩笑、打个哈哈,带过公主抱这件事。

然后再说,他睡得太沉了,叫都叫不醒,总不能真在那等他睡饱,自己还得赶回警队呢,这才先把他带来家里头。

就这么说吧。季白把李熏然轻轻放在床上,做好结论。在衣帽间里取了替换的衣物,进浴室冲澡。

清晨的日头微曦,轻轻地落在李熏然微红的脸颊上,仿佛也不忍心打搅此刻他急需的睡眠。



浴室里的热蒸气随着推门的动作漫进臥室里,季白半裸著身子踱出来,正用浴巾缓缓地撸著湿发,心里还惦记着稍早的案情。

懒散的步伐忽然停止。

危险!

还没来得及判別自己究竟感觉到了甚么,季白的脑子已经炸了锅,反射神经里满满都是叫嚣。

迎面而来的是信息素。

热烫的,动物乳脂气味的信息素。

臥室里温度比方才离开的时候升高太多,李熏然的信息素把整房间的空气泡得湿淋淋地,密闭的空间里气味无处逸散,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

热牛奶的气味甚么时候居然会让人联想到危险,让人喘不过气。

李熏然脸胀得通红,在床上微微地扭动着,仔细看去,整个人也像浸在水里头,微卷的额发一络一络地摊在额头上,湿透的衬衫贴紧身体,透出肌肤淡淡的粉色,一排扣子在蹭动之间被扯开了几颗,露出一道裂缝,紧实的胸膛线条正慢慢被晕开。

颈上的汗落下来,没入衬衫开口的阴影里去,水珠滑在皮肤上,发出火花擦起来的劈啪声音。

烟草燃烧的灰烬落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季白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咬下一口。

剧痛交换片刻清醒,季白猛地打开房门驱散那个湿漉漉的气味,咬著牙凑到李熏然耳边试图叫醒他。

「嗯……」李熏然无意识地呻吟了两声,没办法组织有意义的回答,手指却有自己的主意,摸索著搭上季白的手臂。

「……不是打过急性抑制剂了吗?怎么会又这样?」刚刚被热水烫过的温暖皮肤被李熏然的手指接触到,仍然像被烈火灼伤,季白本能地想躲开,但是李熏然的手指已经牢牢握住他的手臂。

「帮我……」李熏然勉力的撑开眼睛望向季白,声音和全身上下的肌肤一样,水淋淋泛着潮红,暗示着和求救完全不同的意味。

季白脑中轰响,不能辨別那是李熏然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他別过脸,不去看李熏然的眼睛,在残存不多的理智当中,努力回想搜索相关的资讯。

在讯问室里突然歇斯底里、放浪形骸的受害人……从医院验伤后十数小时,居然还在散发信息素……紊乱的信息素……。

季白脑中浮现雪莉和刘队的声音。

「Omega信息素调节功能在药效期间内完全失能。」

「急性抑制剂一天只能一剂,多了要伤身体,这些受害者在医院里早打过了。」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试试,试试。」

李熏然的信息素能镇定受害人的心情,进而缓和生理,他的信息素也能做缓和功用,但是循著全然反向的理路。

循著Alpha和Omega之间最原始的,最简便有效的解决方式。

头脑发胀之中,一个声音幽幽地低语。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试试,试试。


季白猛地甩头,额角绷出了青筋,双眼瞪得血红,双手抓着床沿,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知道自己全身的细胞在渴求什么,也知道心里在吶喊叫嚣什么,但是这种事情不应该在这样的状况下,以一种近乎趁人之危的方式发生,狂乱退去、失控平息,李熏然会怎么想?他是他的领导,应该照顾他、保护他的队长啊!

李熏然轻轻地扯著季白的手臂,往自己身上引,季白只能用力抵住。

季白绷住不让动,李熏然就慢慢地把额头凑到季白的手边,火烫的脸颊轻轻地蹭著、顶著季白的手臂,像一只乖巧的,听话的,有些委屈的家犬,渴求主人怜爱的抚触。

温度、湿意、皮肤与皮肤摩擦的触感,气味、眉眼、还有厮磨著声带共振的音色。

季白用力咽下一口唾液,闭上眼睛,如果知觉可以关闭,此刻他愿意拿一切交换。

李熏然,李熏然,我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李熏然的声音小小地,像是回答他心里的问题,蛇一样钻进他的耳里:

「季白……帮帮我……」

低软的声音勾著季白苦苦压抑的本能,他几乎是慌乱了,脑中不断的回放着李熏然的声音。

李熏然不是叫他头儿,他不是……

可是清醒的李熏然从不会这样喊他的名字……


「帮帮我……暂时的……不要紧……」


应该是难受的呻吟完全变了意味,咒语一般热烘烘的呢喃。

季白额上的青筋越来越显,说话几乎咬在齿缝里:「你不知道你在说甚么……我带你……去医院……」他一把掠住李熏然缓缓上行的手,再次勉力硬起心肠:「听我的话!」

李熏然好像总算听懂了,掐在季白手臂上的力气缓缓松开,季白趁空,用力地喘了口大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下一刻,手臂猛然被一阵大力扯动,季白一时松懈,整个人被拉倒在李熏然身上。

生物乳脂原始的、带着一点腥甜的味道,漫过烟草干燥得呛人的气味,李熏然的声音湿漉漉的,低低的,呼气炙热地扑在季白的耳壳上:

「我知道……我在做甚么。」



季白闭上眼睛,狠狠撕开李熏然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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