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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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歌拉郎/璞臣】鬼梦。参、新郎(上)

*捉鬼师石太璞X孤魂书生宁采臣。

*改编短篇聊斋+各种奇幻梗乱斗。

*前文请走文末tag。

*先讲虽然标题是新郎,但是新郎不是我们家璞臣啦(说完读者马上走一半)




参丶新郎(上)(注一)

石太璞在温暖的日光沐浴下,缓缓醒转过来。

神智逐渐清明起来之际,昨夜的一切似潮水一般回涌。

负伤在先,召唤太乙天尊的法咒又太过耗损,他念完咒之後便觉得自己全身脱力,眼睛阖上之前,只剩下鬼书生惊慌担忧的表情。

而後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有股霸道力量,要将缓缓他扯走。

但他又不断闻听宁采臣的声音在唤他。

石恩公,撑住丶石恩公,撑住。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反反覆覆,连绵不绝。

若没了他,小书生该要成为多少妖鬼精怪觊觎的对象?他那样傻丶那样没设防的,甚麽都不知道,四处游晃,只怕一天也撑不过去……

想到这些,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拖走,在虚空黑暗之中想办法抵住抓牢个甚麽,挣扎着往宁采臣嗓音的方向而去。

挣扎得久了,那股扯住他的力量也失了劲道,慢慢得消散了去,他浑身脱力,不多时也便不知不觉了。

幸好,在他昏迷之时,没有再发生甚麽危险之事,不然他无知无觉,小书生一人要怎样应付……

小书生……宁采臣!

石太璞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山中之湖丶湖心之岛,还是昨日的样子,但是隐隐的厉气已经散尽,四周只是夏日光阴,流金铄石,除了昨夜太乙天尊降驾之处一片雷电打过的焦黑,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坐起的时候一时没有注意,他自趴在他身上的宁采臣身上穿了过去,此刻小书生趴倒在他身後的草地上,一点反应也无。石太璞转过身去,把小书生拉进怀里仔细查看。

大概是昨晚用尽气力,宁采臣的白衣已经坑坑洞洞,破烂衣衫下露出的皮肤处处是腐烂的破口,有些地方已深可见骨。他精气耗弱,只是昏迷着,呼叫不醒。

此刻无法靠宁采臣自己补充精气,石太璞伸出两指,抵住了他的眉心,缓缓地度送自己的法力过去。

术法之力比食物管用得多,只一会儿,宁采臣肢体和衣服上的破口就已复原,再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方才醒转还有些浑浑噩噩,不过宁采臣很快便注意到,眼前是已经醒转的石太璞,一时激动起来,也不管石太璞还衣衫破烂丶发丝散乱,露出大片精实的胸肩手臂,只是用力扑抱住他,一径地喊着:「石恩公!玉皇大帝丶佛祖观音保佑,您没事!可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

宁采臣呼喊的声音里又是泪意又是笑意,一声声那样真诚,石太璞只觉得被环着的肩颈温暖松乏,懒洋洋地使不出力,索性这样不动,等着小书生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道:

「你如何?可有哪里不自在?」

担心着宁采臣的情况,石太璞的声音里不觉着带了几分柔软。

宁采臣撤了环着石太璞的手臂,看看自己周身,摇了摇头:「没事,我挺有精神的,倒是石恩公您,昨日受了那麽多伤,又昏倒又抽搐的……我也弄不清那是怎麽回事,但是可怕人了,可……」宁采臣前前後後地检视石太璞周身:「这真是奇了,石恩公您除了衣服破了点,居然受得伤都愈合了,果然是这图腾神奇吗?」说着便将昨夜光球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与石太璞知道。

听完宁采臣的叙述,石太璞沉吟着:「这样说起来,倒要感谢你了……」

宁采臣连连摇手:「石恩公您昨夜又救了我一次,这只是略尽棉薄之力,何足挂齿?」

石太璞抬手阻住他的谦虚:「虽然我还不明白昨夜是怎么回事,身上的图腾又为何会生出那样的奇景,但是你必然是帮了大忙。」回想起醒来前的梦境,石太璞几乎就能确定,若不是小书生守着,昨夜绝不会那麽顺利度过。

闻得石太璞这样说,宁采臣两眼放光:「真的吗!那……那……小生若是对石恩公还能有点用处,石恩公能不能……能不能……」说到此处,忽然有些语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欲言又止。

「能不能甚麽?」石太璞毫无头绪地问。

「石恩公能不能……能不能让小生跟在您身边……不要把小生送进城隍庙……」小书生吞吞吐吐,到最後已是声如蚊蚋。

石太璞心头一紧:终究到了要面对这件事的时候了吗?

石太璞这里脸色复杂,闭口不语,宁采臣只道是自己的请求让石恩公为难了,他本不觉得这是他该开的口,此时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歉疚,便扯了扯石太璞的手臂,低声道:「石恩公……对不起,就当小生没说过这话,您别烦心了……」

思绪被打断,石太璞回过神来,就见宁采臣的神情小心翼翼,却掩不住恐惧,心里就像被甚麽东西哽住了,烦闷异常,索性站起身来,随意除去身上带的物件扔在地上,披敞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纵身一跃沉进湖里。

沁凉的湖水将石太璞身上腥臭的气味和血污带走,却洗不清他的芜杂思绪。

于捉鬼师的天职而言,他自应将宁采臣送交城隍以应天理,可他却迟迟未曾这么做。

遭遇无常行伍之时,他第一次见到没有游魂行所的三魂,有心弄清楚事情经过,但是在城隍庙里,明明已被看穿他怀中揣着一个非阳世之物,他却还装作无事,愣是不将宁采臣一齐交出,那又是为何?

他是捉鬼师,身边却跟着个三魂俱全,身无行所,来历不明的鬼魂,成何体统?若以后有谁质疑他为何放这个丶擒那个,他又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个捉鬼师,不是甚麽阴府判官,应该要对所有鬼魂一视同仁,不是么?

可宁采臣确是无辜遭劫,又摊上这异状,还不知进了阴曹地府会如何,想起小书生恐惧担忧的神情若在眼前,石太璞怎么也难干脆地照章办事。

更不要说,此时宁采臣已对他有救命之恩……

石太璞在水中连连甩头,被矛盾的心思扰得心烦意乱。

宁采臣在原处等了半晌,终於见到石太璞游近岸边,他不好意思见到石太璞赤身裸体的上岸着装,转过了身子,屈膝抱肘,把自己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宁采臣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不敢抬头,只是眼角余光瞄到了石太璞的黑袍角。

石太璞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得先去一趟山神庙,昨夜那姥姥提到魂鼎,我得去查一查那东西的下落,然後我们再将小倩送到附近的姑娘庙安祀,你也好了了心愿。」

了了心愿之後呢?宁采臣不敢问,也不敢回头看他,乖乖的站起身,低了头一劲往前走。



出寺还得要取原道,没了妖物盘踞,昨日寺里的雕梁画栋一夕斑驳,成了山中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庙,情景可怖。石太璞看着宁采臣瑟瑟发抖的背影一声不吭,也不像这几日那样朝他喳呼,只觉得心里拧成一团,快步走到他旁边与他并肩前行,却不知道该说甚麽好。

一路走出兰若寺几里,石太璞终於受不了和宁采臣之间的沉默,搜索枯肠地挤出几句话:「那魂鼎……我听师父说过,是商纣传下来的青铜鼎,炼魂者杀人之後,取其魂魄,放入其内融炼成魂祟,可供炼魂者驱使,融炼的魂魄越多,魂祟就越强悍。这种阴历的鬼术很久之前就被天界严令禁止,一旦抓到炼魂者,可即刻毁去元神。」

宁采臣低低抽了一口气:「这么厉害?可有办法阻止这件事?」

石太璞见他有了点反应,连忙再接再厉:「如果姥姥就是炼魂者,那么她正炼着的魂魄也会随之溃散,这就简单;倘若她不是炼魂者,那就麻烦了,要破这鬼术,不是收了那个炼魂者,就是要毁了魂鼎……所以我才需和山神打探一下。」

宁采臣点点头,不再说什麽。

好容易才想出的话头,一下子又掐断了,石太璞本不是多语之人,一时再也想不出什么话头,能引得宁采臣开口,一人一鬼只得两厢无言地行到了山神庙,

原想在山神处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谁知那位长年被老妖肆意压迫的山神性格懦弱,一问三不知,只能确定的是在他辖内,从未感知到魂鼎的存在。

对於这样的讯息,石太璞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得是兰若寺这里的事就这样了结了,忧得却是既然魂鼎不在老妖的巢穴,那就表示炼魂者另有其人,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却断了。

暂时也想不出办法,这事情只能搁置,石太璞向山神问明了附近姑娘庙的所在,往那处前去。



姑娘庙美其名为庙,但因收留得都是孤身未嫁而死,进不了宗祠的孤娘(注二),除了母家,谁也不会前来奉祭,从来都是闲人莫入,香火稀薄,立在石宁二人眼前的,不过就是一间一进的小堂,屋瓦墙面斑驳奚落,所幸还算是整洁,只是透着一股凄清寥落之感。

宁采臣不能接触香烛,石太璞替他捻了香,朝着神龛里的神像和面前排排列着的神主牌位拜了三拜,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就听石太璞低低念咒,本来应该直直往上升的香烟,忽像被人靠近吹了一口气,往石太璞宁采臣这边散开,将俩人浅浅团住。石太璞伸手一挥,薄薄的烟雾立时散开,周边已经多了十来个青青灰灰的人魂。

人混看来长幼不一,但一个个都散着长发,只在头顶松松挽一个小髻,确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装扮。

一位看来比较年长的孤娘代表开口,语气沉稳:「二位公子到来,所为何事?」

宁采臣自怀中捧出小倩的骨灰坛子,向那位孤娘说明,希望能将骨灰坛子归在此庙,同受香火祭祀。

几个胆小的孤娘见到那鸦黑的坛子,倒抽了一口气,马上躲回了神主牌里,另外几个大着胆子的看了看,也露出一丝惧色。

为首的那位看看众位孤娘的反应,对宁采臣摇摇头道:「从姥姥那儿偷出来的姑娘,我们不敢收。」说着便要退开。

宁采臣连忙拦住她,指了指石太璞道:「姥姥昨夜已被这位道长除去,您可以放心。」石太璞配合地在旁边点点头,让她们无须担心会被姥姥座下翻云覆雨,心狠手辣的姑娘报复。

一听姥姥被杀,众位孤娘显然都有喜色,纷纷打量起这位力克黑山老妖的年轻法师,窃窃私语道:原来昨夜那场大动静就是这位道长引发的,好不厉害。

石太璞趁机向他们说明,骨灰坛里已经没有小倩的魂魄,只是希望坛子有个归处。

领头的孤娘叹了一口气,疑惑地问:「也是个可怜的姑娘,然而,小倩姑娘既已经魂飞魄散,那又何需要归祀?」

宁采臣对她深深一揖,诚恳地道:「小生虽然被姥姥所杀,但是多亏小倩姑娘牺牲自己,才能顺利逃过其他鬼术,虽然她已灰飞烟灭,小生还是希望能够尽量完成她的愿望。」

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众孤娘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反应。

慢慢地,有几个孤娘思索过来,当下露出了感动的神色,称赞宁采臣是个重情重诺的好男儿,宁采臣趁机再次郑重地请托,孤娘们简单商量一会儿,也就同意了。

离去之时,石太璞有心帮上一帮,便撮指在空中虚写了一道符咒,双手自上下合拢,将咒文压进手心,结了几个复杂的法结後,奋力张开双臂,在姑娘庙的上空张开了一道结界。

「这个结界应该能够抵挡一般的妖魔鬼怪一阵子,结界若被攻击,我会收到感应,若在近处,必会尽快来助。」

孤娘们感激地向他拜了拜,这才慢慢退入庙里。

宁采臣望着阖上的庙门,心中有些唏嘘。

他所答应小倩的事情已经完成,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里里里外外都是空的,一点喜悦之情也无。他偷眼去看石太璞,就见他抬头望着隐隐流转着华光的结界,不知道在想些甚麽,好半晌才收回目光,转头来看宁采臣。

宁采臣呼吸滞了一滞,然後深吸了一口气,抢在石太璞之前开口:

「石恩公,我该走了。」

望着石太璞惊讶的眼神,宁采臣忍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努力的把话说完:

「小生知道石恩公身为捉鬼师,自不该收了只鬼,却不把他送交阴曹地府。石恩公心慈,知道小生不想被送去城隍庙丶不想进枉死城,所以为难,小生不应该求石恩公应允让小生跟随,这便离去,若是将来有谁盘问起来……就说小生使了奸计,趁您不注意逃脱了罢。」

听到宁采臣这样说,石太璞只觉心里又是疼痛,又是不舍,脑子里两个声音激烈地斗争着。

就让鬼书生走吧,走了就不用烦恼究竟要不要把他送进城隍庙了,岂不容易?

可是,让他一个人走了,这世道上到处都是阴险狡诈的妖魔鬼怪,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那又关你甚麽事情?你已经网开一面放他离开,之後如何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明知他一定会遭遇危险,还让他赴险,这岂不是自己造孽?

他要选择以三魂的身分苟存世间,那有甚麽艰难危险,自然是他自己承担!

可是……

诸多思绪还在汹汹交杂,石太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宁采臣见他不语,只当他是认可了这样的作法,一时又是为了不必进城隍庙而喜,又是为了要离开被他仰仗信赖的石恩公而悲,两种心绪碰撞,只是心中大恸。他咬紧了牙关,向石太璞深深一揖,自齿缝中逼出一句「石恩公,保重!」後,转身往山中的方向奔去。

眼见宁采臣转身,石太璞想也没想,即刻便要去拉他的手,可小书生逃得太快,他一把没有抓着,挽留的姿势便只剩握紧的拳头。

几日来和小书生相处的点滴不期然一一闪现,小书生被人魂调戏时慌乱的表情丶用力过猛憋红的脸颊丶吱吱喳喳和他说话的声调丶现宝的时候像天真的笑容丶倔强地不肯掉下的眼泪丶为了他人苦痛而带着愁思的眼角丶为他担忧的目光丶还有那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声音……

石太璞猛的拔起身子,往那林荫深处冲去。

运起轻功追赶腾跃,只一个劲还在用脚傻傻奔跑的小书生没两下就给追上,石太璞飞扑而下,一把掐住宁采臣的手腕。

「宁采臣!」

小书生以为石太璞改变主意,要来抓他进城隍庙,吓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石太璞见小书生脸上涕泪纵横,正是哭得梨花带雨,更兼看得是他之後一脸惊恐,显是误会了他的来意,正在害怕。石太璞心里头那种疼痛不舍的感觉,一下压倒了所有其他的思绪,冲口就喊:

「你别走,你跟着我,我不送你去城隍庙就是了!」

说着就要拿束袖去揩他的眼泪。

宁采臣眨了眨眼睛,又是一串泪珠如断线而落。他傻楞楞地问:「石恩公,您说甚麽呢?」

明知泪水只是虚像,石太璞仍是把宁采臣的眼泪抹了又抹,而后叹口气,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你别走,你跟着我,我不送你去城隍庙就是了。」

小书生看来是听懂了,但回应他的,却是更多的眼泪汨汨涌出,石太璞连连叹气,又伸手去把它们都抹了。

「可是……怎麽能呢……」小书生不解情况怎会一夕间陡变,还懵着一张花猫脸。

石太璞搔搔头,绞尽脑汁为刚刚的一时冲动找寻理由:「你……你既救过我一命,我当然也是要报恩的,至……至少要等整件事情水落石出,把游魂行所还给你,这样你也才能顺利投胎转世……」

「所以……我可以不要走……您可以……不送我去城隍庙?」宁采臣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小心翼翼的确认。

石太璞点点头:「总之,在那之前,你就跟着我,别走了。」

宁采臣歪着头想了一下,终於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眼见宁采臣泪中带笑,仿若唇上开出一朵笑花,花上又沾了未散的露珠,石太璞心里终于松缓下来,只觉得这辈子好像再也没见过那样好的景色。


好容易等到宁采臣完全破涕为笑,石太璞的肚子叫声已经响彻了林间,於是和宁采臣返身折回,往山下的小镇子去。

宁采臣心情开朗了,问题自然也又多了起来:「石恩公,你那个图腾究竟是哪来的啊?这可不是胎记,不可能是娘胎里带来的。」

石太璞摇摇头:「这图腾自打我有记忆就在身上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得来丶更不知道是做甚麽用的。」

「这图腾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却能保护石恩公,想必是个好东西吧。」宁采臣自己下了结论。

「石恩公,那姥姥为什麽说你是泰山府君派来的啊?」

石太璞又摇了摇头:「虽然她似乎是见到我的图腾才这麽说的,但我又怎会识得掌管冥府的泰山府君呢,或许是把那图腾认成甚麽别的东西了罢。」

一问一答,方才的姑娘庙又回到眼前,宁采臣还有各种的问题,石太璞却突然示意他暂停。

姑娘庙的庙门口,站着方才一群孤娘之中的一个。她的面孔素雅,举止端庄,白布粗衣遮掩不住温润的气韵。见到他们两个,那位孤娘出声拦阻:「石公子丶宁公子,小妹有事相求。」

石太璞停下脚步,问道:「姑娘有何事?」

那孤娘神色水波不惊,彷佛说得不是她自己所求一般:「小妹想请二位公子相救一位被女鬼骗进坟墓里的男子。」

石太璞眉毛一挑,怒意已经染上眼角:「是谁如此大胆!活人长期被关在坟墓里,阴气浸润,那是会丧命的!」

孤娘向石太璞和宁采臣深深一福,道:「正是小妹。」





注一:改编自《聊斋志异》〈新郎〉篇

注二:孤娘是指单身未嫁而死的女性,传统中国父系社会中没有出嫁的女子不能入自家的宗祠,也没有夫家的可以入,传统信仰孤身无祀很可能会变为厉鬼,所以地方上常建有姑娘庙供人安放神主牌位,现在这个习俗和姑娘庙的维系,似乎是台湾保留得比较多就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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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原文大概六千五百字,但是中间大概写废了三千字吧,更新隔得很久了,还有姑娘挂念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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