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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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非天(三)

*鸽主景琰双双黑化。

*微蔺流。

*星期一要presentation,先摆上来攒人品。

*再度对姑娘们加关表示既高兴又惶恐。

再度说明一下,就如开文所说,这是两个因为执念入了阿修罗道的人的故事,还有一个一直往死里作结果把他们两个也作进去的人以及他天真可爱的小伙伴……(爱宗主的不要打我我也很爱他但他真的作

人可以为了执念在阿修罗道里走得多深多远?如果走得太深太远,还有没有救赎的可能?不管如何,既然要讲走多深多远,那就可能会有一些毁三观的事情发生。

Again,我希望一枝拙笔可以尽力表达我想说的事情,但当然人物原初性格不会跟原着百分之百一样(不然就直接宗主北境战死,end…)如果妳觉得浩然正气的靖王和潇洒豁达的鸽主不再,是严重的OOC,那请再三思考是否还要阅读……。

最後一次罗嗦,下次就不念叨了。


前文走 (一)(二)


十一

梅长苏觉得自己彷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梅岭丶回到苏宅丶回到那条密道里丶见到那个横眉冷眼的萧景琰。


他说:你到底是谁?小殊丶梅宗主丶苏先生?


为何不论是何身分,你总是在欺瞒?我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为何所有人都有资格知道的真相,独独欺我?


景琰,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我希望在你心中,我还是小殊,还是你心里那个明亮的,没有阴影的少年,不是我……


可是他不听,对他怒吼:以後我萧景琰是生是死,都与先生无关!


他回身抽刀斩断了密室的响铃,他扑上前去,只接住一片虚空,他已不在……


然後便是无边的黑暗,彷佛无穷无尽。


他想,成住坏空,不过如此而已,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也无何不可……


直到一点点温暖,从指稍缓缓地丶缓缓地蔓延至全身,抚暖了他的眼周,有人絮絮叨叨念着:苏哥哥,快醒来丶苏哥哥,快醒来……


他张开眼睛,看到一室暖晃晃的斜阳。


然後是飞流笑颜逐开的脸。


雪霁初晴的那日向晚,梅长苏终於自昏迷中苏醒过来。





十二

「我在哪里……」梅长苏环顾四周,见到还是熟悉的琅琊阁中,只觉得似真似幻。


飞流没有回答,只是摇着他的手臂,一边欢声高喊:「蔺晨哥哥丶蔺晨哥哥。」


不多久,便见一身黑袍的蔺晨拉开房门,走了进来,见到他正望着他,脸上尽是与衣着不相衬的明亮笑意。


「醒了?」


梅长苏让飞流将他慢慢扶起,斜靠在枕上,让蔺晨替他把脉。


「为什麽我会……我昏迷了多久?」


「一月有馀。」


梅长苏心下计算着日子,脸色慢慢地变得凝重:「怎会,三月之期将至,冰续丹应该已经慢慢失效……」然而他虽然周身没有力气,却绝没有医书中记载的,每日都感觉气力向外抽散流失的虚空感。


蔺晨面上表情似是狠戾,又是骄傲:「你从来也未曾服过冰续丹,我根本未将冰续草制成丹药。要能够激发体力的方子,琅琊阁可以开出一打,更何况服下绝命的冰续丹这样强烈的暗示,本身就够你的身体再掐紧了多出三分力。」


「不过这些药物当然不可能如冰续丹一样神效,你不过出征一月半多就支撑不住,我在你昏迷之际便遣走宫羽向江左盟和云南报信,然後就简单了……不过就是一副假死药的事情。」


梅长苏只觉得一枚又一枚的火药在心口炸开:「荒唐!蔺晨,你怎可在两军交战的半途,撒这样的瞒天大谎,将我掳走?我离了大梁军队,谁来行军部阵?你这样是让十万将士生生送死,更不要说如果大渝长驱直入,我大梁更要生灵涂炭啊!」他怒急攻心,一掀兽毯便要下榻,然而手足四肢却无半分力气,刚刚站起,膝盖一软,便要滚下地去。


蔺晨正要去接,身边的飞流已然眼明手快地托住了他。


「苏哥哥,躺!」飞流竖起眉,强硬地把梅长苏按回榻上。


「飞流,不要拦苏哥哥!」梅长苏奋力想推开飞流,然而手上竟是一点劲道也没有。


「你以为吼飞流就有用吗?你刚刚换过血,气血脉行都还不顺,能不能走出这房间都有问题了,还想咋?上天吗?」被梅长苏这样一吼一闹,又见他显然还是心系战事而不顾自身,蔺晨一股子气自胸中漫开,没好气地回道。


梅长苏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颤抖着声音说:「换血?你竟然……不……你不可能……」


「哼,你是要说换血必须要双方心甘情愿才能进行是吧?」蔺晨冷笑:「那是我先前知道你不会愿意牺牲黎纲甄平他们,所以编着诓他们的,不然我门前的台阶还不被他们日日求丶夜夜求给踏穿?其实输血之人的意愿根本不重要,只要是新鲜的丶身强体壮之人的血液,谁的都是一样。至於换血之人麽,哼,让你自愿当然是上上之策,但即便不愿,外力也能逼使你的气血循环,强行换血。虽然此法不能尽怯火寒毒所遗之畏寒丶体弱丶内力不生等症,但毒素还是可以清除,反正你已不需要上天下地,一个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梅长苏,很够了。」


「你……」梅长苏越听越是心惊,不住地大口喘气。


如果不需要他的配合,那麽黎纲丶甄平丶魏铮丶江左盟的部众岂不……


蔺晨彷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嗤笑了一声:


「你不必替你那些部众担心,江左盟的手下我一个没碰,他们甚麽都不知道,现在还以为你早已身故,在苏宅哭丧呢!一群只会碍事的心软东西,要是是他们现在此处,只怕三两下就拗不过你,又放你回前线送死了,白费我心思。」


梅长苏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那是谁……」


「战场之上两军精锐尽出,要掳来十个八个骁勇善战的大渝高手,有何困难?飞流与我夜访大渝军营,玩得可开心了。虽然跟一个两个武功差的对招有些无聊,不过一口气要团团擒住五个,又不能伤了他们,这可就好玩了,飞流,是吧?」蔺晨口里杀伐,但脸上尽是轻松写意,彷佛只是去了一趟市集,抓鸡逗狗丶挑了几样菜的事情。


「嗯!」小护卫在一边志得意满的用力点头。


虽然他口里轻松,但梅长苏又岂不能想像,一大一小两人夜闯大渝军营,该是多麽凶险之事……换血之法逆天狠绝丶残忍异常,即便不是让江左盟部众为他舍命,寻常医者也会觉着不是其所当为,何况是世代医家的琅琊阁……蔺晨虽然生平不大理甚麽仁义礼教,也不是个软弱之人,可这生生放乾十个活人的血的法子,他身历其境……蔺晨居然作到这个份上……


即便是机智如他,此刻也不知该说些甚麽,只能闭紧眼睛,力图平抚情绪,想回到先前的话题:「蔺晨,我还需要多久才能下床行走?梁渝两国战火正炽,我不回去不行。」


「想送死也只怕没你的事了,在你昏迷之前,梁军已经打了几场胜仗,飞流和我又掳走了他们的精锐将领,大渝损失不小,已经掩旗息鼓,退到燕翎关外了。你现在只须慢慢把身体养好,我们就按原定计画带飞流下山游玩,玩几趟都不成问题。」蔺晨搧着手里的玄铁骨扇,一派悠闲,黑绸面上描着火红的荼蘼慵懒地摇曳着。


「江左盟那边……」


「你已经大冤得雪,还要管那江左盟做甚麽?他们堂堂天下第一大帮会,难道少了你还会土崩瓦解吗?我琅琊阁本来就尽量不涉入江湖中事,现在事情了了,我可没兴致再跟他们搅和,他们最好也别再来扰你将养身子丶纵情湖海,要不然,可不能怪我不念往日情谊的。」蔺晨说得颇不耐烦,到後来声音已经带了一点绝情的意味。


梅长苏皱了皱眉头,觉得似乎有那里不妥,然而蔺晨早在他细思之前已经继续说话:


「再说了,你难道想要萧景琰知道你还活着吗?据金陵的探子传讯,他不顾众议,过了好几趟苏宅守丧,还宿在那里几宿过,你要是漏了风声,给苏宅的众人知道你还活着,那迟早是要瞒不住的,你就等着萧景琰找上琅琊山把你拽回金陵吧。」说着收起骨扇,望梅长苏的头上戳了一下。


梅长苏低下头。


景琰啊……


他是如何面对他再一次的离开呢……他能明白他隐瞒他的苦心吗?他希望他能够笑拥一个水清河晏的江山丶收获一个不以帝王之术操弄臣民的治世之名,这样的心意,他会明白吗?


他会懂的,即便是他伤怀他的离开,但他终究是会懂得丶终究会释怀丶终究会忘却的吧。


可这事千万不能有甚麽万一,夜宿苏宅,一个众臣眼中不甚熟稔的客卿的府邸……成何体统?


这样的事绝不能再有了!


他揪紧心口上的衣襟,牙关咬了又咬,道:「暂时便照你说得办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说着自己躺下,拉着兽毯盖住了脸。


蔺晨瞅了他半晌,点了点头:「说了这会子话,是该休息了。」说着便转身去拉飞流:「飞流跟蔺晨哥哥去玩罢,让你苏哥哥休息,咱们去灶房看看厨子今天晚膳做甚麽好吃的!」


许是过去这两月两人为保梅长苏通力合作,出生入死丶同历换血的秘术,小护卫如今对蔺晨已无过去的排拒,被蔺晨搂住肩膀,也仅是微微地挣动出一点舒服的空间,便和他一起前行。


「……乳鸽子……不要了。」小护卫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蔺晨想起那夜安慰他的话,不觉得笑了,不着痕迹地重又搂紧了小护卫,在他耳边窃玉偷香:


「好。」





十三

夜黑风高,连天子脚下的繁华帝都,也陷入宁静的酣睡。


胡市街尾,有一栋仓库,隐身在一间香料铺子後面,看来平凡无奇。


然而仔细看去,仓库外面却有几个劲装短打的胡人汉子隐於转角,静静把守。虽然已经深夜,仓库内却仍有闪烁的火光,隐隐的交谈声。


忽地闻听嗖嗖数声破空而来,那几个守卫的汉子未及反应便已中箭倒地。闻得重物坠地的响声,仓库内的火光立时熄灭。


「出去瞧瞧。」屋内有人低声说。


有人猛地推开门,随即又隐於室内,只露出一颗脑袋四下查看。


「没有人……」


又等了一会儿,见外间再无动静,才有三四人小心翼翼地自室内出来,在中院内到处查看。


然而四下寂然,并无人影。


连刚刚守卫的汉子的身躯都不见了。


忽然有人低喊出声:「你们看!」一边指着对街的塔楼。


高耸的塔楼延伸出陡峭的飞檐,吊着一轮黯淡晦涩的灰色满月。飞檐上立了三个人,铁弓在背,兵器在腰,为首的一人黑色的夜行猎装,衣角露出的赭红色内衬当风翻飞,古铜色头冠高耸,背光的脸看不出面目,然而那黑暗中似有两簇火焰在隐隐地燃烧着。


只见那人缓缓地抽出长剑,剑锋在月下映着清冷的锋芒。


挽起一朵剑花,那人从檐上一跃,顶风张扬丶浮在了黯淡的月晕中,而後向小院俯冲下来。





十四

矫若游龙的黑色身影在紧俏的刀斧间隙穿梭而过,银色的长剑劈划间留下如闪电的残影,剑光过处便是一道道的血泉喷涌而出,还来不及喟叹,众人便已纷纷倒下。


一柄小刀破空而入,将仓库内正要被扔到火盆上焚烧的书册钉到了墙上。


宝剑与龙倏忽而至,直指到那正湮灭书帐的人的喉前,剑尖一翻一抖,照他脸上搧了过去,剑脊上的劲道打得那人一阵发晕,踉跄地退了两步。


衣襟随即被提起,那人正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双目,耳听得低沉的声音如即将燎原的火

:「朕要的东西,你得留下。」


下一刻他就被掷了出去,滚落在一具具散落在地的死尸中间,再抬头,已经有两个人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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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瞄一遍發現,宗主話真多...但沒辦法,他剛醒來也是得補充一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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