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草無窮日暮

灣家人,凱歌為經,瑯琊榜為緯,吃得很雜也寫得很雜。
原lo名:乾脆直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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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蘇/現代】不願讓你一個人.二

*前世不能,今生絕對HE。

*管家兼保鑣蕭靖X大明星蘇麒+大家族(不燒腦)商戰情節有(應該沒撞哏吧?如果有還請大家提點)

*既然是轉生+作者做人太任性=OOC難免

*蘇麒有男友(推動情節用中途就會退場的!信我!)

如果還是不介意請望下走。


前文:、 

BGM嵌在文中,請點擊有底線文字享用(這是個氣氛只能靠外力撐的節奏)

 

 

「你幹嘛老跟著我!」不過九、十歲的少年手拖著滑板,向家旁邊的公園走得飛快。

「我……我看著你……」被說得像個跟蹤狂,後面跟著的另一個少年有點尷尬,但是手裡抱著安全帽和全套護具,還是亦步亦趨。

「我就說了,你怕被蕭姨念叨沒把我顧好,就說你在念書,沒注意到我溜了!」小梅麒一肚子惱,剛剛擋著不讓他出門,現在又跟跟屁蟲一樣,等一下又要被大家笑,出門還要帶個小哥哥撐腰。

「我不是怕被罵……你才剛剛拆石膏,醫生說你還要休息個一星期才能玩滑板……」蕭靖少年連忙解釋。梅麒突然站定,他差點撞到他身上。

梅麒伸手去抓蕭靖手上的安全帽,胡亂地掛在頭上,瞪著蕭靖。「這樣行了吧?」

蕭靖少年嘆了一口氣,默默蹲下幫梅麒繫上護膝,「這樣。都穿好了,我跟你去。」然後是護肘。

「你甚麼都沒帶,去幹嗎?」

「我就看著你。上次我沒去,你就摔斷手。」蕭靖少年低著頭把護肘的魔鬼沾沾好,小梅麒瞥見他眼角發紅,心裡哪一處忽然軟軟地發熱。

「算了,我手忽然好痛。」他轉身往回走。

「怎麼突然就痛了呢?剛剛穿護具壓到了嗎?我看看?」蕭靖追過去。

「不用看啦,我沒怎樣。」走了兩三步,又補充:

「我要吃跳跳糖,吃了就不痛了。」

蕭靖少年噗哧一聲,拉住小梅麒的手,梅麒眼珠一轉,自己也忍不住。

兩人的笑聲飄進風裡。

 

梅麒自雜夢中驚醒的時候,天才濛濛亮。

他從裹得嚴實的鵝絨被裡伸出一隻手,在床頭櫃上一把亂撈之後,按住了遙控器的放音鍵。

音響裡流洩出的,還是昨天晚上隨著蕭靖出現而響起的Bill Evans Trio的鋼琴聲。

梅麒瞇著眼睛,頭痛欲裂。

My foolish heart……

 

蕭靖說過開場白之後,也不再言語,彷彿在等著梅麒的反應。

但梅麒沒說話,也沒動作,就這麼瞪著他。

琴聲在兩個人之間淌成一條河,共同度過的回憶,天各一方的歲月,從河面上蒸騰而起,飄進了梅麒的眼睛裡。

從他十七歲,大房穆姨過世,二房蕭姨以就近讓藺諶的父親看病,免受飛行勞頓為理由,把他和母親送到中國那天,他就沒再見過蕭靖了……

 

天使城的國際機場一逕的繁忙,梅麒在兵荒馬亂中幫著司機把他和母親的行李從車上卸下來。

「José, thanks。」梅麒和墨裔的年輕司機對捶了一下拳頭,虎抱了一下。「Keep in touch.」

「For sure.」

正要推動行李車往出境大廳走,後面一聲呼叫:「Cas!」

梅麒轉過身,膚色黝黑的Brandon在五十公尺外跟他揮手,後面還站著穿著迷彩羽絨外套和黑色牛仔褲的蕭靖。梅麒回頭去以眼神詢問母親,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梅麒向朋友跑去。

“Man! What are you doing here?”還是年輕人的虎抱、捶拳,梅麒露出燦爛的笑容。

“Jing kidnapped my car. I had to come. You guys talk. I’ll wait in the car. Hurry. Security’s watching.”

“Thanks, Man.”蕭靖回他。

Brandon一走,梅麒冷下臉色,氣氛一下僵了。

蕭靖上來拉住他的手。

「我很抱歉。」

「你抱歉甚麼?把我媽和我趕得遠遠的人是蕭姨,她又不是你媽。」

「但二姨還是我的親人。」

「這話你昨天晚上說過了。」梅麒抽回手,塞進口袋裡。他知道蕭靖在為蕭姨道歉,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話裡也有對蕭姨的決定無奈的理解。

不過他作為媽媽的兒子,沒義務為蕭姨著想。

「那我和你……」還能保持聯絡嗎?蕭靖想問,但沒問出口。

「沒甚麼我和你。」梅麒低下頭。

讓他覺得最傷心的,其實不是她媽媽在二三房慢性惡化的關係裡受的傷害,也不是眼見過去也曾經疼愛自己的二房蕭姨,逐漸變得隔閡猜疑,那些都是陳年舊傷了,他早就不傷心。

最讓他難過的是蕭靖在這件事情上,居然沒有跟他同聲出氣,連他們要搬走了,也沒有挽留,也不曾說過任何……比方說能來中國讀書的事情。

那麼初初萌生的情感,就算是被拔地而夭,還有甚麼我和你?

梅麒抽抽鼻子,揚起下巴,轉身大步離開,拒絕感受後背上的目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曲子末尾收音收進的鼓掌聲,撥散了如煙的往事,梅麒大夢初醒般甩甩頭,下意識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逕直走到蕭靖的面前。

「你來做甚麼?」

「我來應徵你的管家。」

「我是問你來做甚麼?」他不自覺的提高聲調、提高音量。

藺諶從一邊冒出來,把兩個人一路推進吧檯邊一個包廂裡,拉下深棕色的竹簾。

「要談去裡面談,苦大仇深的樣子,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只這麼一小個空檔,梅麒的神色已經勘勘收拾正常,走到包廂最角落坐下,眉眼低垂,辨不出情緒。

蕭靖隔著小桌,在他斜對面找了個位子坐下。

「你來做甚麼?」梅麒又問一次。

蕭靖還是老話一句:「我來應徵你的管家。」

「你來,蕭姨知道嗎?」

「二姨知道。」

「她同意?」

「她也希望我來,為她打探。」

「聽起來倒是很誠實。但我怎麼能信你?」

「你可以信我。」

「拿甚麼證明?人心隔肚皮。」梅麒輕輕地笑了一聲。

「沒有。」

「喔?」

「你只能信我。」

「甚麼?」

「你只能信我。」

……

……

「你會做飯嗎?」

「算是會吧。」

「會開車嗎?」

「……當然……」

「會泡茶嗎?」

「還記得。」

 

梅麒站起身,掀簾子走出包廂,蕭靖跟著後面出來,小聲叮嚀:「你走慢點,小心再拐了。」

梅麒哼了一聲,微微還跛著的步子馬上緊湊了起來,走到門口的衣帽間取了大衣,臨推門出去前,說:「明天下午一點鐘,我有採訪,你十一點半來家裡就行了,我要吃西班牙歐姆蛋。」

「嗯。」

 

輕巧的Waltz for Debby才放到一半,梅麒已經又昏昏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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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 Evans Trio的Waltz for Debby非常好聽,向大家賣安利。我很想寫出那種安靜的憂傷的氣息,但是好像變成別的奇怪的東西了(汗)。

是的,設定上是梅麒的媽媽是梅麒的爸爸的三房,然後設定上,在梅麒小時候,蕭靖的二姨,也就是二房,還是很關愛梅麒的。人的感情很複雜,不是很能那麼單面而論,善意和惡意可以並存,愛和恨很多時候也都是摻在一起的,有時候也會軟弱脆弱和退縮。我想這種不純粹可能就是我愛看同人,尤其是靖蘇同人的一個原因──尋覓那現實生活中很難保存的純粹的情感。但是自己寫文章,卻想知道如果蘇先生,或者是林殊,和蕭景琰,在這樣的現實世界裡,如何在這種不完美跟猶疑,還有軟弱中前行,如果讓妳覺得困惑了,可能是我的文筆不夠好,也可能是,其實我也還在想。

不說這個了,還是繼續請問大家,覺得要不要把前世寫進夢裡?還是讓他們兩個乾乾淨淨地在新生命裡行走呢?反正我還沒寫到,一切都來得及~~請多跟我聊天: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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